sp; 植擎天内心苦涩地想。他要求不多,只要她能偶尔想起他就心满意足了!
悲伤陡然爬满心头,心中涌起千头万绪,脑中全是心爱女子的巧笑倩影,她的一颦一笑,已象烙印一样刻在心中,如何也洗刷不去。
丁雪寻折回到屋中,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这个冷酷凶狠的男子,要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这般无助地等死。
不,植擎天就算是死,也不能窝囊地死在这个太监手里。
“不许杀他!”丁雪寻猛地扑上前,施展咏春拳招呼在汪直身上。暴怒中的汪直手掌一挥,丁雪寻就被甩到墙上。
丁雪寻顾不得痛,爬上来抱着汪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甚至还用上了咬,嘴里狠狠撕下汪直手臂上一块肉来。
汪直又气又怒,可被丁雪寻紧紧抱着拳打脚踏,就是脱不了身。这种打法真是要命,他的内力一点也使不出来。
丁雪寻再次折回来,植擎天又是惊又是喜。眼睁睁看着她独自一人不管不顾对付汪直,心中又是痛又是恨。
汪直虽身受重伤,可也是个难缠的对手。丁雪寻身子中毒未愈,咏春拳发挥不到平日水平的四分之一,险象环生地逃过汪直的必杀招。
机会终于来!趁着千钧一发的时刻,丁雪寻猛地使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踢,一招极致的丁氏防狼十八式,彻底将汪直打倒在地上。
汪直是在少年时因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净身入宫做了太监,那个部位本就是男子最致命的弱点,对年少时的汪直而言,更是身心的重大摧残,身心都受到致命的打击。
越是站在高处,这种痛就越大。成为东厂首领后,汪直更加在乎自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完全到了心灵扭曲的地步。如今丁雪寻竟然踢他那里,汪直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世界,整个人都崩溃掉。
丁雪寻这一击,汪直再也站不起来,只是用一双狠毒的双眼瞪着她。
丁雪寻犹自不解气,发疯似的狠狠踹上几脚,这才跑去察看植擎天的伤势。
“植擎天,你还好吗?”丁雪寻道,“你流了很多血,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植擎天果断地拒绝,抓住衣裳不让丁雪寻察看。丁雪寻无奈,只得随他去,正在这时,植擎天猛地推开她,惊叫道:“小心!”
丁雪寻抬头一看,却见汪直不知何时起了身,正提着剑向两人摸过来。
丁雪寻起身飞起一脚,汪直倒在地上,挣扎着还要爬起来,一双恶毒的眸子盯着丁雪寻,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否则他死不瞑目,这个贱人居然敢踢他那个部位……
只可惜汪直这个愿望注定成空,丁雪寻拿起地上的剑,手起剑落,一剑结果了这个曾经令人闻之色变不可一世的东厂首领。
血淋淋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丁雪寻脚下,汪直死不瞑目,撑圆的一双大眼狠狠瞪着丁雪寻。
丁雪寻刚刚还是满腔嫉恶如仇的恨意,被汪直这一瞪,身子不由一软,手中的剑落在地上,连日来死死支撑的精神支柱在瞬间瓦解,捂着脸呜呜地放声大哭。
“寻儿!”植擎天无限悲伤地唤她。
这一声悲凉的寻儿,让精神频临崩溃的丁雪寻一下子象迷途的孩子找到了母亲的怀抱,扑到植擎天怀里,象个孩子一样哭得唏哩哗啦毫无形象,“植擎天,求你不要死。我好害怕!”
丁雪寻的哭声绝对是植擎天的穿肠药。植擎天听得一颗心悲伤得快要碎开来,肠子都纠结在一起。心头的悲伤难以为继,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心痛又是难过又是怜惜。更是自责不已,都是他不好,若他能再强大一些,寻儿就不会受这种可怕的伤害。
“寻儿,有我在,别哭!”
“寻儿,有我在,别哭!”植擎天不习惯安慰别人,更不懂安慰别人,只是搂着心爱的女子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
丁雪寻也知道此刻不是哭泣的时候,更没有多余的荷尔蒙去消化这种非人的惊吓。汪直能摸到这里来,其他人很快也能找出这里,目前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丁雪寻抬起泪眼道:“这里很危险,我们尽快离开。”
植擎天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支烟花递给她,“我已经动不了,你快到院子中放了这支烟花,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丁雪寻拿了烟花走到院中,拔出盖子,将烟花抛向空中。眼前人影一闪,烟花稳稳落入一个身手敏捷的男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