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就多夸了几句,让沈沅十分好奇。
当然,家世和才学都不是沈沅最关注的,她最关心的还是——“样貌?他长得很好看?有哥哥好看吗?”
就算沈肃是亲儿子,沈耘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儿子比人家更好看。
“比你哥哥好看。”
“哇!”沈沅没见过什么世面,她见过的男人里头,她觉得最好看的就是哥哥沈肃,这一下子就对这位谢大人产生了好奇心,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把人家当成她爹的对手。
沈沅还未及笄,沈耘呢也觉得女儿还是小姑娘,一时间也没意识到跟女儿讨论陌生男子的长相有什么不妥的。
直到白天在大理寺看到谢回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不由得就想起昨天晚上跟女儿在背后讨论人家的长相这事儿。
“沈大人,可是晚辈有什么不妥?”
沈耘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呢。
“咳!抱歉谢大人,我就是刚好想起一个案子。”
没有案子的时候,大理寺称得上是清闲的,看看卷宗就过去了。
本朝承平日久,平日里需大理寺审理的案子并不算多,只是今天,大理寺的各位大人们,有了新鲜的谈资。
中午,大理寺的一众大小官员,都在饭厅用饭。
这事原来一位寺卿大人定下的规矩,说是一起用饭,能增进同僚感情。之后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大家一起用饭,用得也更香些。
刚一坐下来,一位寺正大人就忍不住说了自己昨儿听来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吗?王尚书家的二公子,是断袖!”
这话一出,大家饭都不吃了,连寺卿大人都放下了筷子。
“赵大人,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儿?”见这位赵衡赵大人说完这句就不说了,旁边的人急得催促道。
“我夫人的丫鬟的表妹的三舅妈,在王府当差,她说李家昨儿个上门退亲了,还说王家的儿子是断袖,奸夫就是他的贴身小厮!”
“嚯!”
一群读书人,此刻说起闲事儿来,跟市井百姓也无甚差别了。就连寺卿大人听了,那浑浊老迈的眼睛,都迸出两束光亮来。
这屋子里头,反应最小的就属沈耘和谢回了,不过沈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事,跟谢回不一样。
赵大人的话还在继续,“那李侍郎蒲扇大的手,直接抓过那貌美小厮,就撕了他的衣裳,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身上尽是……,哎呦喂,我都说不出口。”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不明白的,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哎呀!这事儿我得赶紧回家告诉夫人!”一位大人突然拍着大腿说,“我夫人的表妹的侄女,嫁得就是王家大儿子呢!这玩意儿二儿子有,大儿子也说不定呢!”
寺卿大人顿时老手一挥,“允你下午告假,这样大的事,是该回家说一声。”
本朝对官员的管束并不严苛,除了逢十休沐外,每月允许告假三次,只要自己上峰批准了就可,无需再上报。
沈耘面上一派淡然,其实心里十分自得,这可都是她闺女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