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庄若施冷眼飞身掠走,两丫头紧跟其后,越过了几处房梁,再看到刑部兵马圈起来的那些人时,眼眶不禁泛红。
“慢着!”庄若施飞身挡在了刑部尚书的面前,刑部尚书险险勒马,才没有踢到庄若施。
“王妃娘娘……”刑部尚书一脸为难的看向庄若施,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说什么。
见刑部尚书面露难色,庄若施抬眼看去,“你不必慌张,本王妃只想同将军府的人说几句话。”
刑部尚书眉头微皱,皇上只命他拿人,也并未说不许人与其有交流,既是如此,也不算他失职吧。
这样想来刑部尚书的眉头微缓,拱了拱手,命人让开了路。
“王妃娘娘请,只是时间不要太长,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庄若施点了下头,面色镇静,路过他身旁之际,忽而停下,“多谢。”
大将军府众人见到庄若施拦路,一喜后又是一悸。
“若施,你快走,这件事你不要牵扯进来。”大将军叶应穿着囚服,头发有些乱,带着枷锁,眼神坚定,再看到庄若施时,语气着急道。
“外公,我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当真愧对庄若施二字!”
庄若施眼眶泛红,语气坚定道。
叶应身后的柳菲菲,早已在见到庄若施之际,就激动不已。
“若施,听你外公的话,快走……”
秦奕舒一月前已回到骊山书院,柳菲菲最宝贝的女儿和儿子无事,她心里已十分慰藉了。
“黑既是黑,白既是白,若施定会查清此事,还外公和大将军府清白,只是在牢中,你们要照顾好自己,若施会尽快的。”
所谓泣不成声怕是如此吧,庄若施咬着牙交代了自己的决心,只是那两行清泪,道出了她心中所忧。
庄若施稳住身形,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忽觉一口气上不来,胸口闷疼。
两丫头见庄若施捂胸皱眉,连上前扶住。
“小姐,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你若是病倒了,大将军恐怕真的……”
庄若施单手揪着衣襟,这疼是来自这副身体的。
刑部大牢,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是惯例,大将军中手中的权利皇帝早已忌惮,如今又有了所谓的“证据”……
即便是她知道此事是陷害,可既有人要扳倒大将军府,那定是伪造了十足的证据。
她想查,却不会那么简单就看出端疑。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庄若施额间溢出细汗,这副身体对外界的感应,似乎越来越敏感了。
如果你想回来……
庄若施心中暗道了这半句话后,胸口的悸动却又渐渐消散了。
“小姐,你怎么了……”排骨紧张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庄若施,这样的小姐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我没事。”庄若施呼了两口气,抿了抿唇道。
良久后,庄若施定了定神,敛眉道。
“去皇宫。”
“王妃娘娘,皇上正在忙公务,真的没时间召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闻言,庄若施眉头都未皱一下,身子站的笔直,眉宇间一股硬气油然而生,“劳烦公公禀告皇上,庄若施等皇上处理完公务再见也不迟。”
由是如此,直至月上中天,庄若施也未见到元朗。
首席大太监又捏着嗓子来了,“王妃娘娘,皇上已经歇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见庄若施端端正正站了整整一天,这太监心中还是肃然起敬的,这秦王妃当真和以前大大不同了。
只是这大将军府之事,唉……
“劳烦公公再跑一趟,就说秦王妃是为请皇上兑换‘百花争鸣’的口头圣旨而来,若是皇上认为君子之言可以不做数,庄若施即刻便回府。”
庄若施语气不卑不亢,双手垂至腰间,面色冷淡。
大太监一听到口头圣旨,面色一紧,连忙应承着小跑了进去。
心中暗道,这秦王妃果真好才略。
来时便只字未提所为何事,只求召见,皇上自知是为大将军府之事,避而不见。
耗时一天,皇上只当她会惺惺而退,却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突然提及了口头圣旨。
若不是庄若施亲提,他早已将此事抛在脑后了。
前后都是自己所言,若不见便是失言,而君子怎可言而无信。
元朗披着黄袍,俨然是一副刚刚起身的模样,神色冷淡的看着眼前站着的人。
“秦王妃,朕知晓你所为何事,只是大将军府所犯实乃大罪,朕念着你是秦王的王妃,没有牵及到你,这已是法外开恩了,若是你要用口头圣旨让朕放了大将军府的人,那朕便当一次言而无信的君子。”
元朗一开口,行行道道都被撇了个清楚,即便是口头圣旨也保不下大将军府的数百口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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