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晓,本想按兵不动,却因着事关大将军府,不得不主动还击。
“夜间山凉,怎不多穿些。”不知何时出现的秦闻邀,将身上的披风系在了庄若施肩上,温柔的话语似山间暖风般和煦。
“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晚后,秦闻邀便不许庄若施称自己王爷了,可庄若施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如何称呼合适,便只好先以你代替。
“寻你,战场危险,你不该来的。”秦闻邀轻揽着庄若施的薄肩。
“皇帝传信于我,既应了保护神的名号,自然要履行这份义务,更何况,事关大将军府……”
庄若施将头轻轻靠在秦闻邀的胸膛,停顿了一下,又轻声道,“和你。”
闻言,秦闻邀唇角微扬。
东凛大军到达约战地时,已是七日之后了,庄若施和秦闻邀先行而来,等了三日之久。
……
大军刚到城池边界,各路将领便被秦闻邀召进了营帐。
“王爷。”各路将领齐齐拱手道。
秦闻邀点了点头,眉宇傲气,“传本王之命,即刻点兵五千,整装待发。”
闻言,身前的几路将领全都皱了眉,“王爷,将士才刚刚抵达,尚未歇息,即刻发兵,是否不妥。”
“是啊,王爷。”
秦闻邀闻言扬手打断,转向叶应,“叶将军,你觉得如何。”
叶应身后还站着三个儿子,三人皆已当了将军,站在父亲身后,听后发命。
“微臣认为,秦王所言可行,出兵要奇,出其不意,方能取胜,敌方定认为我军需要休息,不会这么快行动,此时出兵,实乃上计。”
叶应拱手,认真分析道。
“其他人可还有异议。”秦闻邀目光掠向其他人,见无人出声,又继续说道,“既然无异,谁愿跟随本王率先出击。”
“臣愿领命,叶家军随时待命!”
叶应语气铿锵有力,隔着营帐,庄若施闻声抿了抿唇,她此时头发高高竖起,粗布着身,斗笠遮面,即便是说话,也无人知晓她是男是女。
庄若施看了眼整装待发的叶家军,回了自己的营帐。
子时,天上像是挂上了一层漆黑的帷幕,看不清方向。
秦闻邀带着一百精兵,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南歌大营。
一排排惟妙惟肖的木偶人,此刻正在双臂垂下,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
秦闻邀扬了扬手,一排排木偶人脚下已是一片油光闪闪,随后,他们便又悄然功成身退。
待走到叶家军待命之地,朝叶应的长子点了点头。
夜空中火箭齐发,格外耀眼,守在营外的南歌士兵借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火箭点燃了数千木偶军。
“救火!快来人啊!”南歌士兵大声呼唤着。
熊熊大火已燃起,饶是有人浇了水,可却似火上浇油,不起丝毫作用。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秦闻邀已带兵回了自家营地。
偷鸡摸狗之事,谁都可以干,只不过要看干的漂不漂亮。
……
南歌大营。
“混账!你们是怎么做守卫的,竟然让东凛的人溜了进来!”
南歌将军,南木冷脸看着地上跪的众人,他身侧的秦傲天正抬手擦着冷汗。
还好他住的营帐离放木偶军的远,要不然他便成了那被殃及的池中之物了。
“将军,实在是东凛人太狡诈了,属下没有料想到他们的大军一到,无需休息便来了我们营地。”
为首的先锋低头沉声道。
“领军的人是谁,竟有如此出人意料之举,本将军倒想去会会。”
南木摸索着下巴,抬眼看向秦傲天,“明日和本将军一同上阵。”
秦傲天闻言双腿一软,若是让东凛的人知晓他叛国,就算南歌的人愿意救他,东凛都不会饶了自己。
“将军,小人不会武力,上阵只会添乱,还望将军三思。”
“离家这么久,就要见到同国之人了,你不激动?”南木斜睨一笑,打量着秦傲天。
“此事就这样决定了!”秦傲天还想再说什么,可南木大手一挥,已然不允他多言。
……
两军交战,狼烟滚滚,鼓鸣动天。
秦闻邀一身战甲,长枪在手,居于马上,眼神沉着的看向眼前的数万木偶大军。
他身侧是一身便衣的庄若施,黑袍加身,已然分不清年龄,更不要说男女了。
身后朗朗大军,皆精气神十足的站在那里,像是石刻的雕塑一般挺立。
“本将军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堂秦王啊,想来真是有缘,多年前还有幸见过秦王一面呢。”
南木身侧站着操控木偶大军的控偶师,一枚陶陨在手,目光淡定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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