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刻都未离开过元婉儿,柔声道。
元婉儿:......
庄若施撑着头,轻抿了一口茶水,淡笑着瞧着两人,似是又回到了三人最初的模样,真好。
“对了,皇婶,送来的宫女已经安置在内殿,糯米和排骨去太医院抓药了,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夏如月这么嚣张,竟然对那么多宫人下手。”
元婉儿忽然想到了刚刚被送过来的宫女,轻轻拉住了庄若施的袖子。
“我已将她送到慈安寺祈福了,她骄纵的性子也不是这一时了,既然太尉管教不好,那我替他好好管管这个女儿,临熙的子民容不得她欺负。”
庄若施眼神森凉,周身渐冷。
“仅仅如此?之前不是说发配边疆吗?”闻言,洛七言挑眉道,夏如月嚣张的行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他一时未注意到后宫这些事情,便让她趁机反了天。
二人商量了一番,准备将她严惩,不料庄若施还是有些心软。
“教训归教训,也总得给太尉一个面子。”
“况且祈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后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再也没了小姐的架子,这与发配边疆没什么两样。”
去慈安寺的人都是达官贵人,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尉府嫡小姐,如今却变成了慈安寺的道姑,任谁看了都觉得解气。
“恩恩,有道理。”
“皇婶,北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元婉儿撑着头,忽然饶有兴致的问道,当她知道她最亲爱皇婶竟然是北疆的公主时,她当时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闻言,庄若施淡笑的摸了摸元婉儿的头,“北疆是个极美的地方,婉儿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好啊,宫里可无聊了,都要把我憋出病来了。”
“皇婶,我听说北疆的长老都可以空手变出东西来,真的吗?”元婉儿兴奋地拍了拍手,兴致勃勃的问道。
庄若施捏了捏手中的青釉瓷杯,“恩,还可以变出一个婉儿。”
“哇!这么厉害!还有啊,北疆是不是很冷啊,听起来是在最北,该不是常年积雪吧。”
元婉儿双眸中泛着向往的星芒。
“的确如此,而且不仅常年积雪,还四处都是冰山。”
……
二人嬉嬉笑笑了许久后,庄若施在宫中用了晚膳,直至残阳挂在天际,元婉儿说什么也不肯放人。
十足像个孩童,紧紧的挽着庄若施的胳膊。
“婉儿,你再不松手,这天就黑了。”瞧了瞧日头,庄若施伸手指了指元婉儿的额头,轻声道。
闻言,元婉儿摇了摇庄若施的袖子,“不嘛,皇婶今晚在宫里陪我嘛,婉儿都这么久没见过皇婶了。”
储秀宫不远处,洛七言和秦闻邀一前一后。
“皇兄,你可算来了,你若不亲自接人,婉儿指定不会让庄若施回去,到时又要怪我占用了你们二人世界。”
洛七言瞧了瞧储秀宫半开的院门,悄声在秦闻邀身侧说道。
“朝政处理的如何?”闻言,秦闻邀不语,片刻后,垂眸问道。
话音刚落,洛七言立马皱起了眉头,“你还说呢,当初若不是你将这个烂摊子丢给我,我能每天事情这么多吗,说不定我早都和婉儿四处云游去了。”
秦闻邀闻声轻笑,洛七言见状更气,“我可不管,我们现在说好,等到你们这事情解决了,我就把皇位还给你!说什么都不能再塞给我了。”
语罢,也不管秦闻邀答应与否,洛七言甩着袖子大踏步向着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不过走远了几步后,回过身来,瞧见身后那人还慢慢悠悠的走着,抿了抿唇,又低声道,“皇兄,你走快点,真想踏月而归啊。”
“提议不错,正好若施喜欢在月光下散步。”谁知,秦闻邀答应的极其顺口,嘴角微扬,赞许了这个提议。
洛七言:……
储秀宫内,元婉儿还死死的抱着庄若施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皇婶,你就留在这里嘛,皇叔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庄若施被这丫头嚷嚷的头都疼了,叹了口气,这就要答应,可谁知,话还未出,就听到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落下,似稀碎砂石落入了平静的深潭中,溅起了层层涟漪。
“咳咳,本王确实有点小气。”
闻声,元婉儿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立刻就放开了扒拉着庄若施的手,条件反射的站到了一旁。
庄若施自知元婉儿一直都很怕秦闻邀,却不知过了这么久,原来怕的更厉害了,瞧着她微微变白的脸色,心下不忍。
元婉儿张了张嘴,眼神躲闪中慢慢吞吞的叫了声皇叔,小手紧紧捏着衣摆,再也不敢缠着庄若施半分。
“皇兄,瞧你把婉儿吓的,吓坏了你陪我啊。”洛七言斜睨了身侧的人一眼,连上前将元婉儿牵到了自己身边。
“没事没事,婉儿别怕,有我在呢。”
“王爷,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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