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傅星河旁边去,盯着他开了扣的锁骨看,林天的手摸上去,见傅星河没什么大反应,就凑过去亲他的脖子。他吮吸的声音很大,舌头在傅星河的肌肤上软软地滑动,然后嘬吸一口。他亲了一会儿,手又不老实地开了傅医生的扣子,然后脸往下埋,亲吻他的胸膛。
傅星河一直纵容他,过了会儿,林天得寸进尺舔到他乳头了,傅星河才制止他,“怎么跟小狗似的。”
“你明天不上班,我想给你种点草莓。”林天眨巴眼睛。
傅星河将他垂在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低声道:“别勾引我。”
又来了又来了!林天郁闷道:“我勾引你你也不上钩啊,亲你老半天也不把我扛床上去。”
傅星河有点想笑,手指点他的鼻尖,“你都想什么呢。”
林天体重不轻,但傅星河抱得动。
林天在他身上埋头苦干了会儿,傅星河把他抱到了床上,他压在林天身上,“早上你是怎么做的?”
他有点喘不过气,眨眨眼,然后想起来,“你还没醒……我就钻被子里了,里边儿黑,看不太清。”傅星河手捏了一下,林天闷哼一声,睫毛扑簌,傅星河问他:“舒服吗?”
林天很软地嗯了几声,脸红完了,眼睛湿湿地望着傅星河。
没一会儿,林天就出来了。虽然没做,但他很满足了。
这种事让人上瘾,但傅星河还守着底线的,他责任心太重了,怕林天是玩玩,怕他以后后悔。
国庆第二天,两人去了闵老师家,傅星河开车。
卢教授的花棚挺大的,里头安了张小瓷桌,还有几个花瓶造型的瓷凳子。上面绘着精细的花鸟图,落款是名家。
这是几年前林天送来的。
闵老师泡了茶过来,花棚里的花香吸引了蝴蝶过来,在旁边飞啊飞的。
卢教授很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口,闵老师一直在旁边拽他的手臂,夫妻俩很有默契,好半天,闵老师看看林天,又看看傅星河,最后道:“这是真的?没开玩笑?”
傅星河点头,林天有点神不守舍地捧着茶喝。傅星河看了他一眼,捏住他的手:“不烫啊?”
“嗳,”林天放下杯子,不好意思道:“我紧张。”
夫妻俩对视一眼,看来是真的了。
闵老师倒是很高兴,她把卢教授拎到厨房,让两人有空间相处。卢教授还挺不满,“我这儿在跟小傅说事儿呢!”
“有人家谈情重要?”闵老师哎了声,“你觉不觉得他俩特合适?”
“我以前还挺担心的,小傅喜欢男人,我怕他喜欢那样的,小小一个,声音特细,还擦粉的娘娘腔。但是后来觉得,娘娘腔也好啊,至少有了啊,”闵老师对同性恋没有偏见,她以前不了解,就以为是那种瘦瘦的,像女孩儿一样的男孩儿,就是同性恋。后来因为傅星河,她才去补这方面的知识。
同性圈子很乱,闵老师看了不少社会新闻,艾滋病很多。但她知道傅星河不那样,他忙的只剩下工作了,哪儿有时间出去找人。
“看见是林天,我就放心了。”她高兴起来,揭开锅盖看自己的鸡汤炖的怎么样了。她想的很多,卢教授想过去找傅星河,闵老师不准他去,说打扰人家小两口,卢教授只能憋着,站在厨房里什么也不干。闵老师一秒一个念头,“你说,林天那种家庭,会不会不让他搞同性恋?”
“哪种家庭?”
“有钱人啊,他家不是普通的,以前老是送他来的车你知道不,就停在门口等他的。旁边罗教授家儿子不是弄4s店的?他说那车是什么什么牌!全市都没几辆,还是黄车牌呢,然后他说车不算顶贵,车牌比车值钱呢。”
卢教授听得很烦,“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闵老师叹气道:“有钱归有钱,他不幸福啊,打电话叫妈都强颜欢笑呢。林天是独生子吧,家里怎么会允许他搞同性恋。”
她想得长远,觉得前途坎坷。
隔了许久才来一次,傅星河喝了碗鸡汤,林天给他夹菜吃。他却觉得,似乎没有以前好吃了,但味道分明还是以前的。
傅星河心想,他多半是让林天给养叼胃口了。
闵老师做的饭,他吃了二十几年了,却还是一下被林天打败了。
他没吃多少,回家后林天围上围裙给他做宵夜,问他怎么不多吃点。傅星河说:“想吃你做的。”
他们像往常一样,一个一个进了浴室,出来后在床上做点什么,然后抱着睡一觉。
*
沪市综合病院。
国庆期间发病率高,一直能听到不间断的救护车声音,病人一直往医院送着。谭医生今晚上值班,他又解决完一台手术,护士长就追着他出来:“并发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