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何想法,你但说无妨……”
那老者也颔首道:“棋入微境,暗合五行之意,奉天承运,天人感悟,天下大势皆可入微,反之亦然,手中之棋便是辩证之言,你不必懂棋,但懂燕赵之势便可。你且说说燕赵如何变化?”
王子凌听的云里雾里的,反正听懂了让他说说心里的想法就是了。开口道:“那小子冒昧,姑且妄言一番了。赵国长平之战实在消耗了国力,这些年来秦国按兵不动,实在是虎视眈眈,但至少短期内秦国不会大举进攻,因为三晋加楚国对秦之事,已然形成默契,秦国在未能一举打破四国合纵之势前,不敢妄动,韩国势弱,赵、韩边防已经无事了,魏国正在厉兵秣马中,短期间内是攻不破中牟防线,而且魏国与楚胶战甚酣,也无暇北顾,齐国……额……我听说麦丘城地势复杂,城坚粮足的,好像不易收复,赵国北边的胡人都被赵国打怕了,驱除在长城之外,赵国虽穷兵但好在能坚守固土。燕国自燕昭王之后好像并无多少建树,齐、燕战后,燕国无力南下进犯,所以燕王把目标定在了代郡、安平郡,欲夺取之,此等情形下,我想燕赵大战必不久矣,若是燕赵开战,我猜测最后必定是燕国战败,因为燕国有三败。”
“哦?哪三败?”那老者饶有兴趣的问道。
“其一,燕国无耻无信,师出无名。长平之战刚败,秦军攻陷晋阳、武安直入邯郸,赵国亡国在即,而燕国却趁此机会不顾大局,鼓动‘武垣’令策反,无耻之极,武垣令傅豹、副将王容、苏射等人乃是前燕国降将,既是降将,赵国却不加疑窦续任为‘武垣’令,食君之碌,担君之忧,不思报效赵国,却如此反复,实在是无信之徒。令天下人不耻。”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说的好!”田单喝彩了一声。
“燕赵关系在长平之战前一直甚为和睦,但其后燕王屡次派兵进犯,师出无名,故燕兵对燕王攻赵多有不解而多懈志。”
“其二:燕军兵力分散。如今燕国上将栗腹兵事好谋,喜欢一网罗雀,却又急功近利。其三:燕国虽有些许将才,但赵国有廉颇、李牧将军便足以对付。燕国兵士素质不如赵。”
“汝此番见解也非是不堪入耳,不过,威信不足。”
“那加上赵国的三胜呢?”
“说来听听!”
“长平之败后,赵举国悲愤万分,兵法云:哀兵必胜,此其一;长平之败后,赵为防秦长驱直入,进攻邯郸,已然全国练兵,并且在数年前组织另一支生力军,且连日操练,战斗力颇强,此其二;其三是赵之将领指挥技术颇为娴熟,对付秦军我不敢妄言胜负,但我斗胆一说,对付燕兵绰绰有余,赵民尚武,即使临时组织起来的军队也不可小觑,加上燕军分兵作战。由此可见燕军岂能不败!”
“嗯!不错,不错,有理有理……那么赵兵必亡咯。”老者抚须大笑。
注:战国时候围棋先白后黑,棋道只有十七道。燕国主动偷袭赵国,所以此处用白子代表燕国黑子代表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