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了医馆处理伤口之后,才回到住所。
王子凌大胆杀人之事(至少外界是这么认为的)并不担心,既然设局者设了这个局,就有做好善后的准备,因为他们更怕被人追查。
其实杀手申此番前来只是为了试探王子凌的,以便日后暗杀,但没想到王子凌极其果决,没如了他的意。至于田昭妍这回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但王子凌相信如果将此事告知其父田毕,相信以田毕的精明,会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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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立春,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但寒冷并未有转暖的迹象,离春暖花开之时还尚早。临淄城,接连几日依旧大雪纷飞,丝毫不曾间断。
三日后,王子凌在黎明之时到达临淄申门,田倾已经在申门内大概等了六刻(约一个半小时)终于把王子凌盼来了。
田倾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发紫。不过并没有焦躁不安之类的动作,反而从眼神中透着一股期待与热切。
“等久了吧?”
“还好!”
“跟我来!”
王子凌率先而行,正值深冬,四方俱白,这个时间段大路之上很难看到行人,偶见早起的农夫为生计劳作……
王子凌带着田倾登上申门南侧的‘晏婴城’,并爬到城头至高处,上头有足够大的活动空间。登高望远,临淄半个城池都在眼皮之下,迎着远处稀薄的朝阳,王子凌扬起刚毅的脸庞。
“我喜欢早晨,也习惯早晨,若果你想跟着我勤学武艺,那么你也必须习惯它。”王子凌迎面朝阳侃侃而言。
“徒儿会习惯的!”田倾随即皱了皱眉道:“师傅,昨日我大姐回去之后便把自己关了起来。”
“为何?”
“可能是跟师傅你杀了那个人刺客有关。”
王子凌沉默片刻。
“师傅,若是我跟大姐说清原委,她解除误会的。”
王子凌道:“不必,我只想活的更久一点,若是你连这点闲事都闭不上嘴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教你了。”
田倾一惊,道:“不会!我跟大姐不熟,一年也不会说上两句话,只是今日徒儿是想到……”
“想到什么?”
“想到我大姐可能喜欢师傅……”
“呵……你懂个屁!自己的事还没缕清楚,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田倾脸色一红,道:“是,师傅,徒儿明白了。”
王子凌暗忖:“田昭妍反常,田毕不久恐怕就会得知事情经过,再加以推敲,相信他会看的更清楚一些道理吧,甚至可以知道田昭妍被人利用了,但如果田毕疼爱他女儿的话,应该也不会告诉田昭妍,毕竟告诉她对她没好处不说,反而增加田昭妍的愧疚之心。估计会装作不知了。”
王子凌叹可口气,道:“跟我说说这座晏婴城的来历吧。”
田倾略感意外,看了看远处小城正中的晏婴塚,组织语言道;“徒儿之前不曾在意这些,但也听闻过,我齐国大贤大圣者,莫过管仲晏婴,都是大圣大贤之人……”
“你想告诉我的……就这些?”王子凌膛目结舌。
“嗯!”
王子凌腹诽:“也不知道这十几年这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自己家门口的事情都不熟悉。”
“从今日起,我多要求你一项任务。每日抽出10刻时间默背文章,并在第二日把书中要义说与我听。”
“为何?”
“锻炼你的悟性!”王子凌怪眼一斜。这句是王子凌胡诌的。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连书都不读了,今后难通事理。
“是,徒儿必定勤加看书。”
“嗯!”王子凌对着晏婴塚道:“我也听过晏婴的故事,也觉得他是个圣人,晏婴有言;‘任人之长,不强其短;任人之工,不强其拙。’我不知道你父亲和你大父是如何看你的,但我却相信……若是你肯刻苦习武,他日你必有所成。”
田倾意动片刻,道:“师傅何时教我武艺?”
“哈哈……你现在是等不及了吧!好,这时候的太阳刚刚合适,我先教你‘太极拳’。”
……三刻之后……
“师傅这不是武功!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这是武功,只是你初练此功,不知道其妙趣而已。”
“反反复复都是这些,我已经全部通遍了,为何这么慢?徒儿感觉血液将要凝固了。”
“行,为师一向比较民主的,你既然有异议,那换个练法,扎马步三刻、俯卧撑三百下、蛙跳一千台阶……”
“师傅所说的这些……为何我都不曾听过?”
“为师自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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