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随我前去河涧,其余人留守武城。”
于进道:“将军不以钱帛换人了?”
乐间眉头一皱,道:“于先生说笑了,别说是七千金,就是七百金我也拿不出。这范子凌分明是向我示威。要杀我兵卒,哼,此举是在大错特错,不仅无用,还适得其反,逼得我军愤然出击,若是他要杀俘,必败无疑!”
“那……齐国十万大军若是……”
“哼!”乐间嗤笑道:“先生放心,齐国十万大军此时还不敢与我军开战,若是战事一开,那齐国将陷入燕、楚两军之围。齐人多贪婪,必不肯轻易卷入燕赵是非。齐国不就是想趁此良机吞食赵国濮东之地吗!若齐军真想攻打武城,那就让给他好了,此次我等以元帅之军为主力,首要之事便是要攻下中山国,此地暂且还给赵国我也不反对。”
“进!明白了!”
乐间所有的骑兵加起来只有八百之众,已经是极限了,但用来策应王子凌的五百多骑兵也够了,比较主力还是步兵。乐间当下命令大军整装待命,第二日一早就开拔河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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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涧!
来了几天之后,河涧一直平安无事,王子凌对河涧的防御设施很满意,可惜兵力不足,不然王子凌还真就霸占了河涧任凭千军万马总能抵挡他几个月。
城楼之上,王子凌对江而饮,望着滚滚流逝的江水晃着脑袋道:“不绝流兮涧水浑,坚雨强加兮鄙鱼之不存。安得清源兮付平生!”
“将军!将军!”英成急急慢慢跑上楼来,嚷叫道。
王子凌不悦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都影响了本诗人抒发满腔热血、忧国忧民之情怀!”
英成面色一窒,道:“将军别情怀了,燕国大军就要到啦。”
王子凌一凛,道:“到哪里了?兵马多少?何人为主帅?”
“尚且不知主帅是何人,不过骑兵足有大几百人,步旅过万,已经到了南城八十里外,恐怕日落之前便能到河涧。”
王子凌道:“我让你派去的联络齐军的斥候呢?”
“将军放心我已派三波斥候前去求援,相信我军应该会尾随燕军而来!”
“拭目以待吧!我们要做好最还的打算。”
“将军……这个……”
“有什么问题,别吞吞吐吐的!”
“若是,我齐国大军不来救援……那我们真要与万余燕军正面冲杀?”
“你没信心?”
“鄙下坦言,确实……若是被燕军包围,骑兵或许能突出重围,但上千士卒恐怕……”
王子凌向英成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英成附耳过去,王子凌在英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顿时英成眼睛一亮,大叫道:“此军必败燕国大军!”
“闭上你的嘴,若是时机不对,我们将万劫不复!”
“鄙下明白!”
“这回有信心了?”
“将军行事,鄙下从来鹜定不疑。此次乃是我军中稍有微言,毕竟以一抵十太过悬念了。”
王子凌猛喝了一口酒,道:“我知道如今我一千余军如数龟缩在河涧,将士信心必然不足,这军心一旦动摇,可是很不好的兆头,你要稳住了。”
“金菊卫绝无此情况!”
王子凌笑了笑道:“金菊卫或许尚有不足,但我真该为金菊卫骄傲,无惧无畏便是我的初衷。”
“只是吕肆、姬伍将军那边……恐怕不怎么乐观了。”
“没关系,好在我们兵马不多,管理起来也比较简单,而且我也相信两位将军的能力,这几百个小兵都解决不好,还怎么能独挡一面呢!”
“将军言之有理,那鄙下先去观察燕军动向了,将军您继续饮酒作诗吧!”
“嗯?”王子凌一瞪眼。
不见王子凌开骂,英成就‘蹬蹬蹬’的携兴奋而去。
王子凌望着河水之上天阔云低,却知道河涧城内是山雨欲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