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利再说。也有人出声反对,说:“慌乱的人心是不会顾及事实和道理的,就如同之前冲撞我们家门的那些病人。他们明明稍微思考一下就不会挤得自己哭闹叫喊了,但是他们都放弃了思考,也就将自己交给了混乱。
苍天不救自弃之人,难道我们就该去救他们么?
如今众人就荒唐地聚集在我们的门外,这说明他们已是处在慌乱边缘的地步了。他们愈是想要得到我们的粮和水就愈是说明他们理智的丧失。
我们都知道他们就算是得到了这些也治不了病,到时候仇怨反而是随着金饼进入而沾到了我们身上,届时更大的慌乱便会指向我们家了。得小利而失仁义和名声,这对我们而言是短视且得不偿失的,请诸位三思。”
说完这些分析之言后,他便作揖行礼,然后退身坐下了。
族长闻言后眼睛一凝,击节赞道:“能看到长远的利益和危险,这是明智的建议,大家以为呢?”
众人也都点头称赞,就连之前提议之人也服气地说:“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没考虑到后果,这是我的过失啊。”
族长再次询问道:“那么,谁还有别的意见么?”
三问之后无人应声,于是族长便说道:“吃喝暖福运?哼!吃的让他们去粮店买,就说是从家中粮仓调运过去的。穿的和运气我们管不着,福气也没见到过是什么样的。就喝水能满足他们,去打井水来!烧热了放门口,管饱!随便喝!”
此令既出,自有相应管事调集人手办了。不多时便有人登墙宣讲:粮店粮食也是从家中粮仓调出的,所以去粮店就跟来这里买粮食一样的。
并且另有人被安排着打水,有人去生火,还有人在门口放了一个宽木几,再在其上置了直径约一肘的缸,只等水烧开了便倒进去。
这些杂事安排进行地是有条不紊,转眼间便布置完毕,再过一会便能送出热水。从这里便可窥得姚家的组织能力其实并不比公门那边弱多少,只是缺了兵队和大义。至于责任……等公门的那些缩头乌龟现身了再说吧。
这些消息很快由混迹于人群中的哨探快步传回到四娘这里,她虽然故意面作镇静之色,不使身边人和手下们担忧,但还是在眉间有着悄悄掩饰住的急意。
若是说两边都不动手搞对耗,自己的家底肯定是拼不过姚家的,所以只有等对方先动起来才好找其弱点。这个破酒肆丢了就丢了,她的根基不在这一个房产之中。
她转念想到:“既然他们如此镇定,就只能从别处找突破口了。”然后就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麻。
麻的腿骨已经被她勉强对好接上了,还用了几根比较直的树枝做了个简单的夹板,外面再打上几根麻绳作固定。
常年打架的人对于这些手艺少不了掌握一二,有时候治一治别人,有时候治一治自己,就连巫师在这方面也许都没他们这群人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