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被火力压制得不敢起身,所能做的也只得是聚精会神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双耳上,扒着装甲载具的外壳半蹲着,小心地做着移动。
所以当那台“终结者”移动到掩蔽的这一面时,王涛已经缩着身子转移到了装甲载具的另一面,在这时才看到了装甲被被子弹快速射击所留下的凹陷和裂纹。还冒着青烟的击打之处让他不由得暗自咋舌。
这场矛与盾的比试上,显然是矛要略强一些的。
从探测器中发觉目标不在此处,而是躲到装甲车的另一面之后,那台机器便也驱动着引擎,一晃机身又偏着机身再次转了回来。
当然王涛也不会傻傻地等它来射,自然是连滚带爬地沿着原路又蹦跳了回来,而且就算是喘着粗气也不敢起身。
“嗡……”那机器发现目标再次移动,也自然又转了回来,吓得还没趴好的王涛再次一个爬行,极为狼狈地又躲到了另一边。
他与那台杀人机器突然就如同是做起了游戏,绕着停在建筑中的装甲载具就玩起了捉迷藏。
当然王涛在这个游戏中是绝对不会、也不敢腻的,因为输了就是死。他只可能是在耗尽体力后不得不累瘫在地上,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这台追杀他的机器却是最先放弃了这一无聊行动模式的,突然就在空中稳下了身形。
凭着思维惯性差点冲到机器面前的王涛还好没算彻底懵圈,及时在一个哆嗦中就止住了步子。同时被吓得大叫“哎呦!”一声就做躲避,以更加快速的动作将还未彻底冲出来的身形给撤了回去。
悬浮在大厦之外的机器立刻就射击,落点险险地擦着躲避者的身侧打出一连串的尘土碎渣。
王涛在羞愤疲惫之中极为不满,于是气愤地骂道:“你咋赖皮呐!?拆了你个龟孙!”
然而那机器也再次进行了连续不断的射击,似乎是要一次显示它的力量。
“你厉害行了吧!”王涛在枪声之下非常无奈,只能认怂地叫喊到。然而他紧接着就觉不对地想到:“它怎么知道我在骂它?难道懂中国话的?”
然而这次的枪声却一直没有停止,被击打得不断传来震动之感的地方也不再是装甲载具的车身,而是转移到了略靠下方一些的地方。
双手正伏撑在地面上的王涛能通过震感发现:子弹是都打在了楼板上的。
轰然的震动感就在响亮的机枪轰鸣声中不断地从脚下传来,细小的碎片就在这震动中不断地在被弹起来后蹦跳着。楼面上的积年旧尘也因此有了活动的机会,在半飘到了及腰的高度后又被高楼上的热风吹拂而去。
不仅是碎片,砾石、骨渣、尘土等物也都在随着枪声震动着,半跪着趴伏在地上之人同那借以存身的装甲悬浮车紧紧地靠在一起,同在节奏密集的清脆鸣响中被楼板给筛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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