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红衣身后的人没看见外,姚家来人及两边的病人们可都是看见了。他们平日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风采,一下子就都被诱惑得瞪直了眼,脑袋似是被勾着就往前走动了两步。
就连负责看押的几个丁壮也都眼馋,更在金头这么久的包头下蹲中失去了警惕,一个没忍住就向着门口挪去。
唯独就是姚海没有被这一幕给引诱,反而是在心头警惕了起来。
他对眼前的人儿所知不多,只凭经验初步以为红衣是生活优渥之人。在这种位置上的女子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是何曾听说过会公然当众卖弄风情的?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当其警觉之心大起之时,许多的事情都变得可疑起来,比如从身后传来的微小的窸窣声,记得那应该是四娘所处的位置。
这酒肆里的人就这丫头最麻烦,姚海大惊中便重新将手扶在刀柄之上,并快速地回身警戒。
转头便看见那马四娘从跪坐的草席上半起了身,因为跪得久了双腿发麻,不得不一边揉着腿一边往厨房里偷溜而去。蹲在那里的金头和伙计也都在半起身中一齐伸出手,悄悄地搭在四娘胳膊上作接应,好让这个走路虚浮之人能再动静小些。
怎可让她逃掉,还有很多事要办呢,姚海将脚一蹬就冲了过去,还在怒目圆瞪中大喝一声道:“呔!”
他未及思考便从鞘内抽刀,一圈金光带着弧线就向着踉跄前行的四娘身后撩去。
这老头也顾不上被这么多人目击到出手了,多年的浪荡经历让他养成了该出手时便出手的习惯。凭着本能拔刀是最行之有效的应对,那些出手慢的都变成了刀下亡魂,只有活人才能道歉悔罪。
在此等紧急之时四娘并未回头,却从前方二人突然瞪圆的双眼中察觉出了不妙。只是奈何自己的双腿因为跪太久了而流通不畅,现在还是麻痒麻痒的,内心的悸动并不能将肉体催动得更快。
“嗨!!”
金头与伙计二人在情急之下都作出了同样的动作,一齐将手掌从托改为了抓握,探手攥紧了身前四娘的胳膊就向着自己拽来,还在出力时同时呐喊一声,同时就发出了怒喝。
为了帮助四娘脱险,他俩甚至还不惜将蹲得也有些发麻的双腿作为支撑,一同斜躺了上身就向后倾倒。他们试图利用这临时的发力来提供加速,想从有限增加的移动中来为四娘谋得生机。
这些努力在姚海看来都是无谓的挣扎,他在前窜中就再做踮步,轻易地抵消了四娘的逃窜。
狠辣的刀光一闪而过,瞬间便快速地划破了四娘身后的衣物,在破口处立刻就露出了鲜艳的红色,并且还传来了切实触碰到肉体的感觉。
“啊呀!”
酒肆外看见这一幕的人们都惊叫出声,他们都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证到一场血案的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