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四娘等人随意往地上一座,她俩的动作突然讲究了起来,不再是像以前穿旧麻布衣服那样不在乎了。都是先从怀中扯出一个草垫放在膝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压下了双腿。
作出如此的动作却不属多余,就她俩的衣着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了。麻姑穿的是殷红镶金百花放,三重束带结金扣,配着一张拘谨面孔似替身;红衣穿的是墨绿打底素鸟飞,百褶密联长袖衫,端庄浅笑如贵妇。
二人身着的衣服虽然有着异域的风情,但怎么说都是染色均匀的细腻布料,而且俱都有着细腻的针脚和纹饰,心疼爱惜之下自然会小心照拂。
鲤的目光在之前就一直盯着她俩,自然能注意到这些与以前不同的变化、。再看二人现在的举动也觉得赏心悦目,他便咧嘴笑道:“都说跟着四娘的人会过上好日子,连这两个姐儿都穿得如此,那我就算是放心了!”
这话虽然是在夸赞,但听上去更像是在骂人。
二女当即就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不悦地侧身而坐。半掩门待客固然是没多大光彩,但她俩都已经打定主意要上岸了,迎面被人来了这么一句谁也不舒服。而且难道就不能穿身好衣服么?再有就是放心是什么意思?你算老几为别人放心?
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真是没来由,扎心扎肺地如同要宣战。闻听得在自己的地盘如此说话,本就有些疑虑的四娘便不乐意了,兜手就将递过一半的酒坛收了回来。
她还冷笑地说:“看你这么大的个子,酒量也不怎么样嘛,给你闻一下就醉成了这样。”
但其实这个酒坛还没有被打开,连封泥都还完好。
鲤也不是没有眼力,之前在大大咧咧地说完话后便从在场几人的表情中发现出错,见到酒坛被讨了回去后就更是后悔。冲着免费水酒的份上他连节操都不要了,赶紧就连声地认错道:“哎别别别,我的意思就是说跟着四娘有前途嘛,我也想和兄弟们都过上好日子哩!别这么小气嘛!”
说话时还将身子前倾,探出手去追讨越离越远的酒坛,甚至还不惜同四娘在那坛子上较力。
四娘见他的样子似是无心之过,想想此人以往的作为好像也符合脾性,便也不再追究。而且开酒肆的待客不给酒,这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她将手略一松就任其接了过去。
鲤嘿嘿一笑就将这个一肘高的坛子抱在怀中,拍开封泥后也不用碗,只将嘴凑上去便大口地吞咽起来。
也就四娘在平时是这个德性,所以不嫌弃他的这个样子,要换了别的人早就大脚丫踹过去了。不过现在她却是不在乎眼前的人这么样的喝法,一会还有事要找他好好打听一下呢,喝多了正好套一套实话。
只是心头还是有着一些不舒服,她便意有所指地故意抱怨道:“过什么好日子啊,老被人惦记着还过什么日子?一天到晚都会觉得烦人透顶,吃肉喝酒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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