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挑战姚家的心气。
待长长的松散队列走过大部分人之后,门前一下子就变得行人稀疏了。后至的人家许是知道姚家火气正旺,以自己的体量并不配挑衅,所以俱都敛步举棍静行,甚至连大点的说话音都没有弄出。
姚海冷哼一声都不屑去听了,现在从门前经过的这些气弱人稀之人都不配入他的眼。只是以拳在柱子上砸了三拳,咬着牙愤恨地吐出二字:“土狗!”
此外他却是再无动静了,只将自己缩在了屋檐下的阴影中,转身便去将此事向族长做了报告。
老族长斜倚在几案上,待听完报告后又转向另一边,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说他们都是往南去的?”
他在说话时中气充足,脸色红润,却不像是患了什么疾病的样子。
另一个管事做了一揖,然后答道:“是的,看方向都是向南去的,可是向他们问起时却都只是推说不知,并无人愿意相告去做什么。我已派出人手往别处去做探问了,应该能从他们家的下仆中得知些什么。”
“嗯,你干的不错,下去吧。”族长面无表情地做出夸奖,然后将这个管事挥退。
跪坐在一旁的姚浦泽终于忍不住了,便出声提醒道:“他们这是在呲牙示威!这等程度的事情我们没有参与其中,不仅会被其几家小看,现在甚至都被他们排挤了!”
哪知这老头却不在意,反而打趣地说道:“是啊,不过这也没办法,还不是因为老夫生病不能理事了嘛。”
姚浦泽只得眨眼注视着老祖宗,他对于这种自弱声势的表现很不理解。弱者总是会受到欺负,而强者变弱了就会受到更多人的撕咬。
故意将自己表现得无力行事,这与邀请他人来欺负不是同义词么?
族长看着这个后辈不解的样子便呵呵笑出了声,他侧身又向身边的另几个族中青年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在场的人们突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快要呼到嘴边的奉承之词统统都被咽回了肚子里。这分明是在对他们进行考校,若是能当众作出让老祖宗满意的答复,自然会受到赏识,那在以后也会得到更多展示价值的机会!
一青年转动着眼睛想了想,然后便抢答道:“他们的号令不统一,行进不一致,说明不过是一盘散沙。这些人都缺乏纪律,带着兵刃是一定会忍不住出手的,溅血害了人命便会引得公门追究。
之前为了迁葬城中尸体,咱们都出了不少东西,但公门也出了不少,那扒皮的县令要能忍住不去敲打一番才奇怪呢!”
族长听他说完后便笑着评价:“有点意思,算是一部分。”
他们在这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想到其他人家是要去对付苦工们,否则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