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两个城兵的边上也有同袍上前做掩护,威吓着金头及前来的信众们不敢再进一步。
卫才不管这些引人注目的事情,只管以悠然的举止退回了原位牵马,自甘当众为县令做一个马夫。只是他却是将嘴角微压下沉,似是有什么干扰内心的困惑之事。
诸信众们见到伙伴被拖入了对面的军阵之中,知道是讨不回来了,于是就只能怒目瞪向卫老狗。但是他们对这种轻松得胜的过程又有些看不太明白,自然便对那老头产生了既惧且恨的混合心态,于是对于冯潮的关注反而是淡了。
能看明白刚才手段的也不是没有,因为常喜玩心眼的资深混混们对这阴招并不陌生。不过他们刚才大部分都发扬了长久以来的光荣传统,各自带着家小亲朋们麻利地开溜了,只留下四娘、金头和昏还留在此地。
类似转移注意的举动他们都见识过,而且也都做过。但那都算是下三滥的招数,只在处于劣势要逃跑的时候采用。
他们就算身为混混也是要脸的,正面迎战这么做了只会让人瞧不起,做的人也会有羞愧感。而且中了这种阴招的人也不会服气,一旦等缓过来便定会再做纠缠。
所以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公然使用类似的招数,而且还做得是如此冷静从容。几个在街巷中混迹了多年的人都有些惊讶,原来竟还能这么做!
不过惊讶归惊讶,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见不得这种坏规矩的举动。金头第一个就没能忍住,他便站出来喝问道:“卫老狗!你玩阴的!还讲江湖道义么?”
这一问倒是让公门这边俱都一愣,城兵也对此略有些惊讶。他们是在衙署、兵营里的人,江湖的规矩管得着他们么?于是这许多人看向金头的目光如同是在看傻子。
自己这边都来了能将街道封锁堵塞的人力,持戈带剑的也为数不少,分明就是公门在处置不法!你一小混混有什么资格在此大呼小叫的?不但没有夹着尾巴躲进老鼠洞里,反而是在这里呼喝犯傻,还痴傻地嚼裹什么江湖道义?
收拾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谁理会你的江湖道义!
冯潮也将金头的喝问当做了屁话,当即充耳不闻地只是转过头,向着身边问道:“刚刚做的不错,那么现在这个罪犯该如何处理啊?”
张口又是“罪犯”,又是“处理”的,这自然是在拍板定性了。公门中的丞曹佐辅等文职已多年空缺,自然得由常在公门的卫来做捧哏。而且他对这些也熟得很,当然知道该做怎样的配合了。
为县令牵马的捕头便半侧了身,然后大声地拱手应道:“禀报大人,妄做淫祀,劳役一月!自甘成为骨干,加劳役两月!聚众斗殴,加两月!冲击公门,杖四十,骨干者一律放逐城外!”
这最后一嗓子叫得是又高又响亮,惊得马儿都向着一侧轻踏了几下蹄子。最会唱歌的游唱人也不及他此时的高亢清亮,在气势上就更是有所不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