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人或许是想好歹眼下的情势危急,多个犀利的武器便多个自保的力量。以四娘的力气自然能单手接过,而且她也确实是没有多想地就真这么做了。
试想有个身材高大的人正距离县令不远,刚才还只是拿着银色的空心棍子,而当发生了一些冲突后便拿出了一柄锋利沉重的大斧,这怎能不让公门的人紧张起来?
卫见状也不敢托大,二话没说便牵了马便向后退去。而冯潮也是个妙人,当即就条件反射地向后做闪躲,却忘了自己正骑在马上。所以他惊叫了一声就从马背上向后歪斜,然后以难看的翻滚姿势就摔在了地上。
将一身的肥肉和盔甲拍在了地上实在是不好受,关键是还非常沉重。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是怎么样都爬不起来的,就算再加上卫在一旁相助也是异常的费劲。
如此的愚蠢模样自然丢脸,手下的公家人等也都觉得面上无光,心急焦躁下都是出了一脑门的汗水。带队的军官见出事之处距离城兵最近,于是立刻就派出了两个城兵上来相助。
怎奈城兵也都是甲胄在身,可以使出的力量便受到了现实,还是没法将县令成功地扶起来。于是就只得再令数个城兵上去相助,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冯潮扶起,然后护着他踉踉跄跄地避入军阵的后方。
四娘并未想过攻击公门之事,诸多的信众也没这个胆。所以他们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闹剧,从头到尾都未曾做过任何的妄动。好歹此人也是本地的最高长官,如此当众出乖露丑实在是丢人的很,就连她这个“普通人”也是觉得面上无光的。
军官也知道这一点,而且更知冯潮当时就在军阵前面,若是扣下一个“护卫不利”的罪名也受不了。所以在此时就必须将这罪过找个人来背,那么在场就没有比马四娘更适合的人了。
他便高声地喝道:“前三排!换梭镖!”
“嗬!”得令的众城兵便赶紧收束了同样目瞪口呆的表情,齐齐地高声做出呼应。
他们随后就将右手的步戈交出,由持盾的左手去暂时握持。只是会以戈柲戳在地面上做支撑,这样可以令左手的负担不是那么重。
接着还会同自己身边的搭档做配合——先是一人转过身露出后背,让搭档取了自己所背负的一支梭镖,然后再将身转回来,当搭档转身后便同样去取下对方的一支梭镖。
前三排的城兵们很快便换持了伤害力不俗的投掷武器,还不必因着甲带来的笨拙而空耗力气。虽只有二十多人手上换装上了梭镖,但是产生的威慑力却是比刚才手持步戈时更为提高许多。
近身格斗总归得是等靠近了才能发动的攻击,而且通过格挡拨打也不是不能略作自保。可若是对上标枪就没辙了,每根梭镖都可以轻松地将人刺穿,若是刺中要害就更是当场完蛋。
这东西偏偏还是结阵同时投出数支的,如此就不是仅凭格挡便能够自保的,还必须得有敏锐的眼力和运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