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扫眼看去时却又发现了让他从未见过的一幕,这可真是惊得他目瞪口呆。
只见自首的两个苦工此时又是换了个姿势,双双自背了双手跪在地上,然后以膝向前艰难地跪行而去。
先前以言语说动他们投降的人将这二人理都不理,只管提了棍子站在一边。这时数个身着细麻布衣服的人对那两个投降者围了上去,并在两边轮番地做着踢踹。
这些围殴者的嘴中不干不净地在骂着什么,踹出的每一脚也都非常用力,只是无人以拳相击。稍一看便能发现他们的胳膊的形状都有些奇怪,应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砸断了。
如此的伤势自然会带来许多疼痛,找到不敢还手的人撒气也是常情。可按说骨折者多出于同信众们交手的那一边,要撒气也该找那些信众们去啊。
可是信众们现在正在接受公门的绑缚,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好动手的,于是就只能就近找个容易欺负的来撒火了。
那遭到轮番蹬踹的两个苦工身体够结实,被打在身上也并不是很疼。他们的心中都是有怒不敢言,只能将双手护在了头上,还大声地高叫着:“莫打了!疼啊,爷爷,疼啊!莫打了!”
舟先前在通过那群包围鲤的人群时没被为难,因为鲤才是他们的目标,所以竟是让他囫囵个地就走出了包围圈。可是他很快就见到了先前那投降之人的遭遇,便不由在心惊中止住了脚步,还将身子侧在了一边地不敢上前。
附近的几个族长正在低声做着商议,准备就接下来的事情说说各自的看法。所以他们都能听到那自甘下贱的求饶声,便皱着眉一齐转过头瞥了这里一眼,于是就看到了自家儿郎们的暴力行为。
这几人很快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对求饶者哀求的目光和声音毫不理会,只是无声地嗤笑了几声。些许小事还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和怜悯,便回过头继续去做商议。
如此的放纵无异于鼓励,明白了长辈态度的施暴者们当即就放得更开了,还立刻以更狠的力量踹了过去,并发泄地骂道:“叫什么叫!?打的就是你这个孙儿!”
两个投降的苦工不堪受辱,只觉得每一脚虽然踹不疼身体,但是心中总是在一阵阵地发痛。他们只是不敢作出反抗,不然以常年干活的身体素质怎么都能挣扎起身。
大件的货物平时也都搬运了不知多少,要徒手收拾掉这几个臂骨折断的家伙不跟玩似的?让他们不敢反抗的不是这几个家伙的人数,而是现在公门降临的形势让他们畏惧,大户们在事后可能做出的报复也让他们畏惧。
舟站在十几步外不敢上前,但也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就出声提醒道:“国人,他们俩也是国人,我证明!”
他在此时的出声堪称冒险,但也立刻收获了被打两人感激的目光。那两个苦工便立刻换了个说法,并哀声求道:“莫打了,我是国人!国人不打国人!”
这个表明身份似是比求饶有用,正在做出欺凌之事的几个伤者便喘着气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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