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虚情假意地夸奖与报效之态很快就表演完了,真可谓是宾主尽欢齐开颜。不过巫师也很熟悉这一套,甚至连再往下发展的套路都想好了,如此的戏码早已经历得驾轻就熟。
不过他来此可不是为了看人飙演技的,这样全套的假模假式下来可会花费不少的时间,于是便伸手地阻止道:
“且慢!”
四娘与卫对于被打断也没有多气恼,但还是带着不满看了过去。巫师也知自己搅戏是不对的,于是便找了个理由抚须说道:“旺盛与衰败都是应有一定限度,过于快速了就都会带来危险。就好比一口气跑太久、还有一口气吃太多都不好,只会让身体负担过大。
就好比一个节子和孔洞过多的木板,若是要使劲弯折的话就会折断,所以老木工都是要给其加上一部分力道,然后再以重物做驯服,历经数日乃至数月方能使其彻底改变。
大神的恩赏就如同大河的浇灌一样浩荡,捕头您的身体得了恢复自是该做贺喜。但我还是劝您赶紧休整一下,多吃些喝些滋补之物以作调养,再经数日休整方能益寿延年。
而且从早至晚地称颂神明也是非常必要的,大神一定会为此向您赐予更多福气的。”
他抛出了一段看似合理的说法,随后便笑着问道:“二位说是不是呢?”
四娘的见识其实有限得很,从这么一番话中真挑不出什么错漏,甚至还觉得很符合平日所见。但她本能地觉得不该附和,那样会使得自己在解释的资格上落在下风。
既然赞也不是,否也不是,她便带着迟疑的态度不做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地应道:“呃……其实多颂神还是有好处的。”
卫则是早就不耐烦那么大一段废话了,他把这个老神棍的底子还不清楚?于是就当场哂笑道:“你是着急了吧?有什么可急的?还费劲编了这么一通瞎话叫我让位,你一时半会的又死不了,就不能等我身上的旧疾全都去掉了再说?”
巫师被这么一呛就别过了脸,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可以哄得了别人,却是哄不住这个人的。
当年在初出道时也曾轻狂贪心,靠着嘴巴上的利索劲占了不少便宜。但那时他的技术不精,在业务上也不熟练,所以就惹了许多低水准的是非。
卫早先也曾信过他所编出的瞎话,甚至还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不过也因自己的职业而与这巫师屡有交集,见识得多了自然就去了神秘感。而神秘就是一件易碎品,需要保持距离方能觉得神奇漂亮。等被接触得多了便会被扯去轻纱,使得下面粗糙的胚体为人所见。
被人当众揭发就相当是在扯遮羞布,巫师不做辩解就显得非常有猫腻了。不过他不做辩解是因为不敢得罪卫,老捕快可还记得许多的糗事,若是惹恼了还真说不定会翻旧账。
四娘见状便起了疑心,还将目光在这两个老头的身上转来转去。她既是对巫师的说词不再相信,同时也觉得彷佛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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