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叹气:“可不是,醋大了。”
他盯着杨贺的眼睛,语气里有几分冷意,“我最恨别人惦记我的东西。”
杨贺嗤笑一声,“陈年老醋,殿下如今再喝也不嫌伤身。”
季尧堵住他的嘴唇亲了亲,低声笑道:“不伤身,伤心。”
杨贺看了他一眼,伸舌尖舔了舔季尧的唇角,反客为主将舌头送入季尧口中,季尧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唇舌间的亲吻变得热烈滚烫而带上了情色意味,季尧那东西越发硬,抵着杨贺的腿根厮磨,手也不安分地攥着两瓣屁股肉抓揉。杨贺喘了声,仰着脸,季尧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看着杨贺。二人四目相对,少年人眼珠子黑漆漆的,透着情欲和痴迷,杨贺喉头动了动,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季尧彻底硬起来的阴茎,手指虚虚地拢在了手里。
季尧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激动又爽利的呻吟,意外地盯着杨贺,杨贺垂着眼睛,眼睫毛纤长,嘴唇也薄,看着有几分锐利。
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少年人粗硕的性器,可手指尖隐隐发抖,掌心也出了汗。季尧不知足,顶了他一下,甜腻地催促道:“公公别折磨我呀。”
杨贺惩戒式地收紧手指,掌心那东西反而大了一圈,杨贺命令他:“别动。”
季尧喘着粗气,慢慢放松下来,眼神却舍不得从杨贺脸上挪开。
杨贺手指尖从茎头滑到饱满的阴囊,那玩意儿贲张不已,颤着吐出淫液,杨贺咽了咽,冷着脸,拿手抽了那根骇人的大东西,说:“说了别动。”
季尧低低地哼了声,敞开腿任杨贺玩他的性器,嘴角翘了翘,说:“公公你知道你这叫什么?”
杨贺心不在焉地问,“嗯?”
季尧舌头舔了舔齿尖,眉宇因爽利蹙了蹙,有几分年轻的性感,笑盈盈地道:“恃宠而骄——不对,”他停了停,肯定地说:“恃爱而骄”。
等二人从床上起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杨贺站在床边穿衣裳,不留神,踩上了季尧丢在一边的衣服,却像碰着了什么东西。
杨贺弯腰拨开衣袍,捡起个漂亮精巧的青花小瓶子,细颈酒壶似的,他摇了摇,刷啦啦作响,问季尧:“这是什么?”
季尧眨了眨眼睛,坐起身,说:“糖豆。”
杨贺看了他一眼。
季尧笑起来,支起身凑过去拿指头往壶耳处按了下,壶口里滚出颗红润润的小糖丸,季尧又按了几下,次第滚出颜色不一的糖豆,摊在白皙掌心。
季尧兴致勃勃地说:“白色的荔枝味儿,红色的是桂花味儿,这个是栗子味儿……”
杨贺闻着糖豆的甜味儿,沉默了一下:“谁给你做的这些?”
“府里的厨娘,做来哄她四岁的小孙子,我瞧着好吃,就让她给我多做了几种,”季尧眉宇间露出几分孩子气,嘀咕道:“荔枝还是皇兄前些日子给我拿的,费了好些才用和了糖汁做出来。”
“公公尝尝?”
杨贺说:“不必,殿下吃吧。”
季尧半点不意外,玩儿似的抛了两颗扔口中,满足地叹了一声,“甜。”
杨贺忍不住道:“殿下,糖豆是小孩儿吃的。”
季尧理直气壮地说:“小时候冷宫里可没有糖豆,吃不着,现在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