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重山和王进,同学们微笑着打招呼,包括那些在路上相遇而装作不认识的人。
有个条件不错的同学,一毕业就顶班进了单位,优越感十足的问高重山,“我们单位要招几个临时工,能够搬搬扛扛就行,你要不要来试试。”
王进正准备发作,高重山拦了王进一把,抱拳道:“谢谢老同学关照,不过我自己弄了一摊小生意,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正好,五一我搬新家,到时候大家来喝温居酒。”
“去你们家一趟,得好几个小时吧。”有同学好奇的问道。
“不止,得一天,光爬那个山就得累死你。”有人大概是去过类似的地方,说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王进得意的晃晃脑袋,“当然不是在山上啦,就在县城的南山路,你们谁路过看到没有,一幢三层的小洋楼正在盖,那就是他们家的。”
“可以啊,小洋楼都盖起来了,不会已经是万元户了吧。”有同学半是疑惑半是惊叹道。
“没有的事,盖这房子是为了让买卖有个地方,客户好认门。为了盖楼,欠了不少饥荒呢,就连王进的私房钱都被我掏空了。”高重山可不敢在这个年代露富。
同学们这才快活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嘛,要是手艺人都能成万元户,那这个世道也太扯了。
高重山大概回想了一下,留在县城的同学,大多都是进父母的单位,要么顶班,要么先当临时工。除了个别几个进了政府机关,剩下的单位,几乎没有能坚持到两千年以后的。
看着这一张张笑脸,幸福着,满足着,丝毫不知未来已经露出獠牙,虎视耽耽的看着他们。除了少数的幸运儿,能够在时代的浪潮中脱颖而出,大部分只能在大时代的洪水中,随波逐流渐渐沉沦。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或者说,说了也不可能有人相信,这大概就是重生者的痛并快乐着吧。哪怕知道未来的趋势,但他能改变的事并不多。
好在高重山的事只是一个插曲,来这儿的目的都是和刘胜莉叙叙旧,其他人都是开胃菜。
大家吃吃喝喝,交换资源。作为没有资源的高重山,自然是被排除在外。就连王进也被同学问到几回,结婚的时候能不能请他开车去接宾客。
“你见过县城跑乡镇的大客车没有,比那个还要破的,就是我开的。”王进倒无所谓在人家的结婚大事上帮个忙,但他的车太破了,就怕新郎被亲戚朋友笑话。
“我帮你张罗,我们单位刚买了一辆面包车,不过你得把司机招待好。”有同学应下来。
准新郎闻言,大喜道:“那你放心,到时候看我的表现。”
说来说去都是单位那点事,老员工怎么把活扔给新人,正式工怎么把活都派给临时工,最后变成全员吐槽大会。
结束的时候,一个个和刘胜莉告别,都要加一句,可别忘了他们这些老同学。
有人要送刘胜莉回家,她一指王进,“我跟他同路。”
于是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王进和高重山送刘胜莉回家。
“高重山,说说你做生意的事呗。”刘胜莉开口。
“我那叫什么生意,手艺人罢了。”
“还谦虚呢,我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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