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交给她,林露指了指自己家,问他道。
“不用了吧。”高重山几乎是拔腿就跑,就怕晚一点,可就跑不掉了。
他还真没想错,林露上楼的时候,遇到林父下楼,开口就是,“小高怎么会送你回来?”
“切,人家知道我今天高考最后一天,所以祝我心想事成呗。”林露把蛋糕塞到老爸手上,连书包都扔给老爸,空着手连蹦带跳跑了上去。
林父回来,很是伤感的坐到沙发上,“唉,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了,拎点重物都不行了。”
“啊。”林露傻了,赶紧挨到老爸身边坐下,“爸,爸,你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林父揉着胳膊,林露赶紧伸手帮他揉,揉胳膊捶肩敲背,甭管有用没用,心里是享受一百分。
“女儿大了,得离开家了,以后老爸要是难受,就没人给我捶肩敲背了。”
“怎么会呢,我永远不离开爸爸妈妈,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林露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
“等你毕业,肯定要留在海城或是首京这种大城市,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唉。”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一身肌肉的林父,迅速进入空巢老人状态,声情并茂,感情充沛。
“你们可以去首京或是海城,跟我一块住啊。”林露瞬间想到好办法。
林父眼睛一亮,好像还真可行,那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谁也不能把他和他的小棉袄分开。
高重山回去问大福吃过了没有,没有的话一块去外头对付一口,大福吃惊的看着他,“你都没请人吃个饭?”
“她得……不是,我,呸,你说啥呢,我请谁吃饭啊。”高重山落荒而逃,他去工业园,跟三叔一块吃去。
好在三叔没这么无聊,他可能也不知道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不光三叔在,穆师傅也在。
高重山带着卤菜过来,“加双筷子。”
“每次看到高老板,就想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看看我家那个臭小子,读书不成又不愿意学手艺,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您再叫我高老板,我可甩脸子了啊。都说了,叫我重山,小高也行。”
“我早说过,重山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是个实诚人,咱们虽然是穷人,但年纪摆在这儿,叫他一声重山有啥关系。”三叔跟穆师傅是真的投缘,常聚一块喝酒。
穆师傅终于从善如流,但关于儿子,他是真的无计可施。十五六岁的年纪,整天往游戏厅跑,穆师傅赚钱不算少,可赚再多都抵不住儿子会花钱啊。
“小光有没有说过自己想干嘛?”高重山笑笑,没人看出他嘴角的苦涩。
“他能干吗?”显然,穆师傅并没有和儿子好好沟通过。
“嘿,看您这问的,整天不是打就是骂,但他伸手您还得给钱。干脆问问他想干什么,好好跟他说,不管他想的靠不靠谱,只要不犯法,就让他试试呗。万一要是运气好成了,不就不用操心了吗?”如果不行,撞得头破血流就该知道回家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