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园里,三叔和庆贺都不在,一问工人,才知道大家伙去了医院。
他匆匆赶到,原来有个工人骑自行车下班回家,结果就被人盯上他手上的新手表,骑着摩托车从他边上过,直接一把拽下来。
抢走手表还是小事,人被拖了十几米远,头皮硬生生蹭掉一块,伤情相当严重。
里头家属哭天抢地,三叔正在安慰,高重山过去先安抚工人,“医药费厂子先垫上,别省钱,尽量用好药不留后遗症。别的都不说了,伤好了再说。”
调子定下来,后头的事就好办了,工人家属也是千恩万谢。
三叔拉高重山到一边说话,“他是下班之后,被人抢劫弄伤的,可不是在厂子里发生的事。”
“咱们虽然是个小作坊,但也该正规起来了。我找了凌云厂的人,年后过来帮着把把关,咱们把该有的制度都立起来,这其中就包括工人的福利。到时候按国家规定,工厂该担什么责任就什么责任,该出的钱就出。”
重山家具厂一直是小作坊,但也发展的挺好,价格便宜但质量却有保证,渠道众多,还送上门包安装。加上经常推出新款家具,在老百姓那里,很有口碑。
三叔眼睛一亮,他一直担心高重山有了凌云家具厂,会关掉小作坊,或是干脆合并到一起。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乐意看到的结果。没想到,高重山并没有这么想,反而是想将重山家具厂正规化。
“放心吧三叔,我怎么可能不要重山家具厂,你们可是我的嫡系。”凌云有一套完整的架构,领导班和培训好的工人,他做的是减法。但重山家具什么都没有,反而要做加法,他心里很清楚,两者不一样,而且股权架构也不一样,最好分开发展。
“我就知道。”三叔放了心,同时也自嘲,“是得换个有学历,懂管理的,我啊,实在是不懂。”
应付目前的局面,就已经很吃力了,三叔也想有个能人替他,好卸下担子。
“家具厂可少不了您,不然谁镇得住那些工人。”高重山可不想让三叔离开家具厂。
“行,我帮你再守几年。”三叔乐呵呵的,“帮大娃子再攒点老婆本。”
“好久没回村了,今年准备带大娃子回去看看。”三叔想老家了。
“到时候跟店里的人一块走,有个照应。我今年就不回去了,准备留在省城。”他要去林露家里拜年,林露也要来他家给父母拜年,家里商量过了,不想让人家姑娘跑那么远,他们一家来省城也是一样。
县城的房子也好,省城的房子也好,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
“你妈算是安心了,我们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早着呢。”高重山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不过林露还有两年才毕业,她又是个有事业心的,早说过要以事业为重,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婆要搞事业,自己也不能放松啊。
等高重山回家,家里简直焕然一新,窗明几净,地面的瓷砖亮的能当镜子照。
“这么能干啊。”妹妹在家干了一天的活,高重山赶紧鼓励几句,带她出去吃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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