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单膝跪地,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只有两种人是该杀的,一种是叛徒,一种是蠢货。希尔德,你现在越来越像是蠢货了。”
比起老大先生这样的词汇,他还是更喜欢医生。这代表了他的初心,也代表了他的改变。
“医生…我…知道,可那个人实在是太特殊了,他就像是一个一个职业者!他又像是普通人一样。”
那个叫希尔德的人颤颤巍巍的跪着和亚德尔就轻轻的将他的手放上去。亚德尔从来都不是靠着一点点阴狠就成为了这片领土的地下话事人。
而是靠着他那几把从他那个倒霉师傅手中继承的手术刀和杀伐果断。
“职业者吗?他现在在哪儿?”亚德尔似乎终于来了兴趣,棕发长得好看。还是个职业者,但又像是普通人,种种特征亚德尔能想到的职业太多了妖精,精灵…
“就在咱们这儿,他没一点儿力气,医生而且我们也看了他没有任何改造的部分,甚至于身体连一点魔值都没有。”
亚德尔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能判断的东西就挺多了,估计是某个大家族的男宠之类的?还是说哪家的小少爷?
这事对他来讲也只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如果是男宠之类的就就地卖给那些奴隶商人。甚至还能因为噱头赚点儿,如果是哪家的小少爷,就随便以一个劫匪的身份换赎金。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毫无波澜,亚德尔慢慢的走着闲庭信步的下了楼,并且向着地下室而去。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或是带着刀疤的混混亦或者是那些面色苍白的奴隶贩子,他们无一不对着亚德尔行礼,亚德尔没有回应,他们也不在意,然而这里更多的就是那些流浪者。
有些人交不起治疗的钱就会被拿走身上的器官,然后再将他们剩下的身体就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出去。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他的那个师傅为了防止他起二心甚至把他的心脏摘出想去控制他。不过他终究是找到了机会将他杀掉,并且他的头颅现如今还泡在炼金药里。
没过多久,亚德尔终于走到了这地下室的最深处,这里相比于诊所的别的地方显得干净整洁,甚至有那么一丝人间的味道,可这里的罪恶在亚德尔的眼里可比之前的那些要多的多了。
今日他之所以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在无聊的日子中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就像是你的手下跟你说有一只猫挺好看的,而你那个时候正好没有别的工作要做,这不就随便看看打发时间了。
一进门他看到了那个全身被皮带捆在手术台上的男宠,一股震惊的感觉弥漫他的心头,死亡的危机,也是极致的震惊。
他被震惊到了,俊美与优雅两个词同时在一张脸上浮现,棕色的头发带来一种神秘的感觉,流线般的躯体恰到好处,这种人就像是那些炼金术师制作的人造人。
这种容貌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是天生的,要么是强大的职业者给自己捏的脸。要么就是从胚胎开始被捏脸的人造人。
少年被捆在手术台上。就像是一个展览品,可他却察觉到了亚德尔的到来,头稍微偏了偏正好与亚德尔对视。
少年的眸子在疑惑,但深邃的像是星河,一股杀意就像是浪涛一般向着亚德尔席卷开来,若不是职业者甚至察觉不到这种感觉。他的浑身汗毛倒竖,甚至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对方的灵魂比他强悍无数倍,这是亚德尔心中所想,他并没有去咒骂那些个蠢货,因为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的嘴巴睁大,想要放出一丝声音可灵魂深处的恐惧感仿佛将他的声带给切除了一样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