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安军,没那么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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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汉安军诸将领、属下军士们,都蛮精明的。”
孙勋还是没想明白,“既然终究会受主公统辖,那又为何不尊主公、处处刁难于主公呢?”
孙坚哈哈大笑:“若是某辛辛苦苦养育了闺女,出落的亭亭玉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个混小子敢前来拐带,本司马也是会挑三拣四、横眉冷对、冷嘲热讽的!”
“逢明主而投、待价而沽罢了!”孙香也笑:“汉安军,以区区一两千人,硬撼四千羌人,还大获全胜…换作是香,怕也是不愿,借兵与别人的支使。”
众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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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伸手,止住了众人的闲议,口气开始变得认真起来:“借兵之事,暂且搁下。如今来商议,如何筹措军资?”
左中郎将皇埔嵩,给了孙坚旗号、军职,也给了一部分钱帛、一份要求相关郡县,给予孙司马粮秣补给的军令…然并卵,杯水车薪。
各郡县,都各自为战、各有山头派系。
想从这些地方官吏,手中抠出粮草、筹集军需,无异于缘木求鱼、痴人说梦!
“报将军!”外间军士,满头大汗的入内,半跪在地上禀报:“报将军,那汉安军入城,夺了纸坊县仓!”
“甚么?”
孙坚闻言大急,这可是孙坚心心念念盯着的、算得上目前孙坚唯一的补给来源啊…
自己领了「别部司马」印绶,便星夜兼程赶来纸坊县,便是盯上了县仓里的六万担栗米!
自己天天早起,大清早的就跑到县寺里,陪着那个县长吹牛打屁、谈天说地,就是一心想与县长处好关系、套上交情…
数日前,汉安军先锋将领王霸,领着三百军士,砸开城门,径自冲入县寺,不由分说地就将纸坊县长,给痛揍一顿!
若不是当日孙坚在一旁,拼命拉住了暴跳如雷的王霸,只怕那县长,下半身…呸呸呸,下半生就得与床榻为伍了。
基于此,那纸坊县长,这才应承了孙坚,分一半县仓中的粮草与自己…
孙坚这才放下心来,总觉得县仓里的粮食,那是煮熟的鸭子
万万没想到哇…
煮熟了,它还是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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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勋猛地一拍案桌:“娘西匹,还有没有王法了?!”
“蛮野蛮的哈,”祖茂气的满脸通红:“这些蛮子,抢上瘾了还?”
孙坚深深地吸口气,恨恨地道:“再去打探,搞清究竟是何前因后果。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先忍耐…”
“叔,不可忍啊!”
孙香也急眼了,“我等这就全副披挂,点起兵马,去夺回粮草!”
孙香的意思,啊,叔,不能忍,这事儿,连婶婶,她都没法忍呐!
“不忍又能怎地?”
孙坚钢爪咯吱咯吱,一只细陶茶盏,生生被孙坚捏的粉碎,“尔等也去过汉安军营,某这一百亲卫,战意虽足、战力虽高,却远远不是那些蛮子的对手啊!”
三人一听,顿时泄了心劲儿:也是哦,且不说那蛮子人多势众,便是当面锣对面鼓、一对一的开干,恐怕自己也难讨的了好去!
形势比人强,在这凉州地界上,实力为王;没实力的,好比那纸坊县长,眼睁睁的挨了揍,还不敢回去找娘……
唉,手里有兵马,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