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又是一声冷哼,好像不如此不能彰显个性:“那以你之见,又当如何?”
血蹄人屠用马鞭指着前方道:“占大首领且看,先前五六十人马折损进去了,如今又死伤上百好手,却连那山脚都没摸到。”
占彪凝视前方,只见无数马匪前赴后继的冲向山坡,却在山脚下百丈开外便纷纷落马,也是皱起了眉头。
“陷马坑密布,得下马步战!”血蹄人屠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马匪马匪,马匪本就是靠驰马纵横、来去迅疾,以马群冲击、以马蹄声扩大声势,吓得对方腿软、斗志崩溃了,才能战无不胜屡屡得手。
没马的匪徒,战斗力连内地郡县的盗寇都不如。
沉吟片刻,占彪抬起头盯着血蹄人屠道:“此议甚好,虢大大家的,就由你领着你的儿郎们,去试试看吧。”
说完,也不理会血蹄人屠,径自打马回阵,点起兵马当督战队去了!
“我呸!”血蹄人屠差点没把智齿咬碎,麻蛋,自己的人马去干头阵,岂不是凶多吉少?
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遵命行事。拼一拼,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惹毛了此獠,那是立马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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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立于山顶,看着马匪们涌过来如惊涛拍岸,退去时似蚂蚁炸窝,连地上还在挣扎的同伙都顾不得扶一把,不禁笑道:“一起吃肉喝酒便是朋友,遇到生死关头视若猪狗,此等敌寇,不值得视为强敌,乌合之众而已。”
“不是我撞的,为何要扶?”王平也笑道:“舍命去扶同伙起身,还得伺候他吃喝拉撒睡,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公孙虎更邪性一些,看问题的角度与众不同:“这些灰怂当然不愿意救回同伙,要是同伙死翘翘了,他窝里的财货、婆娘,岂不是又能瓜分一番?若是扶回去了、残废了,当着半死不活的同伙瓜分家当,总是别扭不是?”
“哈哈哈”众人皆笑翻。
“全军听令!”王霸神色一正:“敌军攻击性不强,今日吃了大亏,定然会换着法子来试探。为了麻痹马匪,火油弹、轰天雷统统不许动用,违令者,以临阵抗命论处!”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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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城
苏剑领兵出城,按照惯例,自然是双方相距八十丈左右,便张弓搭箭射住阵脚,以便双方将领互通姓名,若是谈得来,惺惺相惜,便扯扯各自祖上、说说彼此仰慕已久的客套话。
若是彼此看不顺眼,就厉喝一声:瞅啥瞅?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吹牛、脚麻…不是,是叫骂,然后开战,活下来的耀武扬威、死了的挫骨扬灰。
苏剑打马上前,敌方将领田汉早已提着大戟侯在场中。
苏剑勒缰、小跑、提速,花刺刺就冲向田汉!
那田汉心中一惊:这是甚意思?汉人不是挺讲究礼数、先得彼此问候一番吗,哪怕是问候对方祖上的女性成员,也是问候,哪有这种一言不发就冲过来干仗的?
田汉一愣神的功夫,苏剑已经冲到近前,举起手中铁棍便兜头盖脑地砸了下去!
田汉胯下战马是静止状态,苏剑的战马是全力冲刺,这就让苏剑获得了加速度,“嗙”地一下,铁棍砸在田汉匆忙举起的大戟中间,“噗”地一下,铁棍前端就拍在田汉肩膀上,顿时将田汉的肩胛骨拍的粉碎!
田汉只觉得一股钻心般的剧痛传来,喉头一甜,顿时栽落马下!
原本田汉举起大戟,横在自个儿头顶,生生硬接了苏剑一棍,虽在马速上吃了亏,田汉天生神力,却也足够抵挡这一棍,为何却被苏剑一招砸下马…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