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所谓欺上瞒下、官官相护,大抵如此。
“无妨,”沈景轩勾了勾唇角,笑意轻佻:“既然陈数跟我们打太极,不说清楚账目究竟在不在京兆府中,那我们便亲自去探探,届时一切不就都知道了。”
“说得倒是轻巧,”顾望之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京兆府中的卷宗都牢牢锁在府库之中,除非你有钥匙,不然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进去。”
“我们是没钥匙,可陈数有啊。”萧崇锦笑眯眯地瞧着顾望之,“而且还是贴身携带。”
“不是,”顾望之眨了眨眼,好笑道,“人家贴身携带,你还能将手伸进人家胸口里摸出来不成?”
“我这双手糙如树皮,自然摸不进林大人的衣领里,”萧崇锦似笑非笑陈:“可若换双纤纤柔夷,那可就不一定了。”
萧崇锦说罢,指尖若有若无地轻抚过顾望之光滑的手背,笑容暧昧。
顾望之顿时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崇锦面容之上笑意越来越大:“要说这陈大人,还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偶尔喜欢去个秦楼楚馆,摸摸姑娘的小手,搂搂姑娘的小腰。若是有个蛾眉皓齿的美人儿肯屈身卖点色相,事情还不好弄?”
顾望之顿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猛然起了身指着萧崇锦的鼻尖,气得指尖发颤道:“萧崇锦,你个混账痞子不要脸得紧,想叫我扮做了姑娘去勾引陈数骗得府库钥匙?我且告诉你,门都没有!”
“阿望,你先莫要生气嘛,”萧崇锦笑嘻嘻地握住顾望之的手指,道:“我们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的下下之策。要是不这么做,那可就要眼睁睁看着那本账目上交刑部。届时林褚逍遥法外,谭姑娘白白搭上了性命不说,郴州的百姓今后怕是也要过得水深火热了。”
顾望之闻言,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平复了半晌,方才看着沈景轩,淡淡道:“你呢?你也想要回那本账目吗?”
沈景轩低头含糊道:“其实,其实我私心里也是为了太子殿下,他为了此事已然大半个月不曾睡个安稳觉了。此番若是能将林褚定了罪把郴州掌控大权夺回来,也好叫官家在赫连玦那里扳回一局,免得在地方决策时还得处处看着赫连玦的脸色才能决断。”
沈景轩说罢抬头小心翼翼地瞧了眼顾望之面色,连忙道:“此事本就是我同阿锦两个人的主意,不过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若是成了当然是好的,若是不成便也罢,并非是强求于你的。”
顾望之咬着唇思虑了良久,缓缓道:“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或者,或者你们可以换个姑娘去,岂不比我这个……强行扮做女装的强些?”
“说的轻巧,我们如今上哪再去寻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萧崇锦嗔怪道:“再说了,你忍心叫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自损清誉去做这档子事吗?岂不是罪过?”
他们也是深思熟虑过了的。且不说那风月场所的女子,便是同她们再亲昵,到底不是身边可信之人,哪里肯放心叫她们去做。再者,那女子到底是女子,力道身量都比男儿差上许多,若但真出了什么意外,便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可顾望之就不同了,他虽生得瘦弱些,可怎么说也是个男儿身,且生了一副比女儿家还要好看上几分的面容,又是个足智多谋的,便是被识破了,能全身而退的几率都要大些。
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便是吃亏,也吃亏不到哪里去。
“阿望,你仔细想想,如今正是用你这幅大好的皮囊为朝廷做贡献的时候,”萧崇锦一把搂住顾望之的肩头:“你说你顶着这样好的皮相,再不用它干点事实,与摆在那里任人赏玩的花瓶,有什么区别?”
顾望之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掐住萧崇锦的后颈,按住他的脑袋便往桌板上砸,咬牙道:“那你说,你顶着这颗硕大的脑袋,却半点好主意都想不出来。不如把它卸下来,捐给有需要的人,也算报答社会了,好不好?”
萧崇锦半边脸贴着桌子,半边嬉笑着道:“好阿望,你便去吧,我们早已想好完全之策,保管你毫发无伤地回来。”
顾望之实在气不过又将他的脸按在桌上狠狠磕了两下,这才收手,面色难看道:“你们的计划最好是可行,不然我非拧断了你俩的头晚上当夜壶不可。”
“保证可行,”萧崇锦伸手立誓道:“不过有一件事,得需你提前学会,万一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危机时刻,可做备选方案逃命用。”
“还有危机时刻?”顾望之咬牙切齿道,“你们这是叫我去使美人计,还是去玩命?”
沈景轩连忙补充:“阿望你放心,这只是万中之一的情况,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用到的。”
“所以到底要学什么?”顾望之这下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游泳。”
这不还是得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