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英领着他们进屋,于莲在里屋带着三个孩子玩,他把家里的人口和情况,告诉阿宽、阿精两个。
穗穗忙了一个上午,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还有病人在等她抓药。
站在院里的阿精见她又是看病写单子,又是扎针、抓药的,一个人忙得团团转。
他挤进屋里,对正在抓药的穗穗道:“常乐姑娘,我是今天来短工,您这个抓药的活,我会干。”
穗穗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是吗,那你来抓一副我看看。”
“诶!”阿精来到药柜前。
等待抓药的病者看了他一眼,不悦道:“抓药可是细致活,这病能不能好,不仅靠郎中的方子,还得看药抓得匀不匀,我不要你抓!”
穗穗耐心道:“您放心,我只让他一试,若不行,我自是不能放手的。”
“那您可得在仔细了!”那人回道。
“嗯!”穗穗点头,把方子指给阿精看,“我抓到了黄芩,你接着往下抓。”
阿精看着方子,拿起戥子,开始寻找药柜,找到药名后,打开柜子确认无误,才抓取一些称起来,动作很是熟络。
他把戥子拿给穗穗看,道:“您看,方子上写着三帖药,栀子仁三两,一共是九两,不多不少。”
穗穗看着,满意的微笑道:“你真是会抓药的!”
阿精又把药,均匀的放在草纸上,恭谨的道:“我家祖上也是郎中,家里本有意让我承继祖业,但我实在没这个天赋,平时只帮忙抓点药,后来有个病者来找父亲麻烦,家道自此中落,我也就不再碰这个。”
他接着道:“今天见您一人忙上忙下的,我看到活不干,心里不舒服……”
“竟是这样。”穗穗点头。
阿精手中没停下,看了药方,继续找药,将剩下的几味药抓齐,每每称起重量后,都一一请穗穗过目。
穗穗边看边点头,对刚才的病者道:“您都看见了,他抓的药,与我没有差别。”
那病者敛了敛神色,没再说什么。
阿精放下戥子,用草纸将药包好,药包方方正正的,一看就不是生手。
穗穗是再满意不过了,接着去看别的病人。
阿精为了让她放心,接过单子后,都会把药名和重量与她说一遍,才着手去抓。
这样一来,穗穗省了很多功夫,等娘来喊他们吃饭的时候,刚好看完最后一个病人。
穗穗待阿精把药抓好后,叫他一起去吃饭。
翠芳见阿精能帮穗穗的忙,心里很是高兴,琢磨着能不能让他长久的留下来。
常英见乐宝能轻松些,心里也很是高兴,对酆凌霄也就越发好感的。
吃饭的时候,他道:“阿精,我看家里比地里还要忙些,要不你就留在家里,给乐宝抓药罢?”
虽是问句,但他和阿精、阿宽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安排。
阿精自是无有不同意的,来前将军就交代了他们,不能光是木头人一样,在人家院里傻站着,眼里要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