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背了与您的诺言——”负责人也在另一侧坐下，“请您，倾听我们的解释。”

    “为什么？”过了好一阵子，oga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女医师与负责人对视一眼，他沉吟道：“就让我们从逆转开始讲起吧，毕竟，这才是一切的根源。”

    “逆转并不是突然降临在我们的生活中的，早在一年以前，我们就发现了它的踪迹。”女医师接着道，“它的存在感是那么稀薄，又那么……那么宏大广袤。从波德平原上跑过的一只鼹鼠，到西西伯利亚生根发芽的一株冰草，再到鄂尔多斯飞过的一群天鹅，我们研究的越多，发现的就越多。它好像是一夜之间出现在这个星球上的奇妙神迹，等你反应过来时，海陆空早已遍布它的足迹。听起来很令人无所适从，对不对？”

    oga道：“……这么说，它，它根本就不是病毒？”

    “没错，”负责人回答了他，“不是。”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到最后，我们将目光放到了……海洋，最古老，最神秘，孕育万物之海洋，我们才得以隐隐窥见逆转的前身，它与人类，出自同源的摇篮。”

    oga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不……不，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说出来，告诉所有人，逆转不是病毒，它是自然的选择，它……”

    他蓦地顿住了。

    oga想到负责人在手术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仿佛就是在为今天的争论作铺垫。

    ——主流声音说它是病毒，因为主流人群希望它是病毒。唯有真相统一思想，在真相未知之前，众人的看法，都是纷杂驳乱的。

    “是的，是的……”负责人叹息道，“可能您也猜到啦，逆转不是病毒，而是自然的选择？oga从此与alha的地位调转，可以在发情期到来之际掌控自己的丈夫？这怎么可以呢？这种说法简直侮辱alha的尊严，侮辱alha的地位啊！只是人类愚蠢，越聪明的人越愚蠢！总有这种罔顾真相，罔顾真理，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的大蠢货存在！而科学院，已经在这样的蠢货手中支撑了好几个世纪，好几个！世纪！”

    他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昂，他的双目放射出熊熊的怒火，声音就像在咬牙切齿的吼叫：“一切为权威，而不是为科学服务……这样的机构有什么未来可言，有什么发展可言！他们愿意自欺欺人，愿意骗自己，可我们已经不愿意再陪他们玩这种弱智的把戏了！！”

    女医师额上冒汗，一个劲地打手势：“冷静、冷静……”

    “oga就是骑在alha头上了！他们就是能在发情期吊打你们这些alha了！我说了，怎么了？！”负责人崩溃的咆哮在室内回荡，“别再对我说什么，我不要你觉得这是自然选择，我说这是病毒就是病毒，你所谓的真相会让社会大乱动荡，听我的，我就是要把它当做病毒治愈，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要再对我说这些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他筋疲力尽地吼完，就像一头斗败的公牛，颓然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息，满脑门都是汗。

    oga：“…………”

    女医师：“…………呃，你，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