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摇动,冬儿带着一股风一头冲出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跪在高轩面前,“公子!都是冬儿不好,全是冬儿的错,请公子饶过少夫人!呜呜……”
“冬儿!”
大难临头,难得冬儿如此仗义,花静琬感动得红了双眼,楚楚可怜望着高轩,丈夫面前,她第一次没底气,嘴却仍硬,“府规怎么着?这是祠堂,又不是公堂,非得要人命吗?”
高轩冷勾唇角,凑近花静琬耳畔,“我只能告诉你,这地方不止是祠堂!”
不止是祠堂莫非是王府金库不成?
王府金库!
一片金光定格眼前,花静琬觉得这次彻底是栽了。
私闯王府金库,虽然是世子妃,可任何一个人都有理由认为她是居心叵测。想想候氏严厉嘴脸她眼前全黑。
“私……私了怎么说?”
她颤抖的话随风飘来,高轩舒心笑笑,终于给花静琬一个狠狠的教训。
瞧她被吓得不轻,板着一张脸,继续恶搞道:“私了就是以后不能踏出东苑一步。”
这不是画地为牢,所谓的禁足吗?
“不出东苑,我怎么管理府中的事?我每日还要给父王母妃请安呢!”
“对了,我忘了你是府中大管事,还要当一个好儿媳!”高轩说完话,转身就走,“这样子,就只能公了。”
高远!你害死我了!
花静琬狠命地跺了下脚,讨好追去,小声小气地道:“商量一下。最多我除了去南苑以及流芳厅再不去任何一个地方。”
这话一说,她从高轩小小得意的表情上敏感地察觉到,高轩今晚之举以及之前的话是有所针对。
眉舒眉展,恍然大悟,今晚到北苑的事高轩应该知道了。
那荷园一事浮上心头,她肯定,居心不良的人给高轩说了什么。而既然高轩是针对她北苑一行而来,那就有戏。
眉头一皱,有了主意。
她一把抓住高轩的手,轻轻摇晃撒起娇,“可不可以嘛!”
第一次向男子撒娇,她浑身起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
高轩一边偷笑,一边依旧冷着脸,“不行!”
“那你住在松涛阁,我总得到松涛阁去吧?要不,为保我的一举一动你知道,干脆我搬到松涛去陪你好吗?还有还有,你去太守府我也得跟去……对,就这样了,从明日起,我也不管府中事务了,与你寸步不离,双宿双飞……”
她在后叨叨过不停,高轩越听越不耐烦,越听越觉得想用私闯祠堂这事来给她个教训与要挟她乖乖听话是错误的。
见识过这女人的又臭又硬,软硬不吃,这烦人的缠人还是初次。
“太守府什么样,来仪与来红每日都跟去吗?你是骑马还是坐轿,我明日要骑马……”
“别说了!”
高轩只觉得耳畔有只苍蝇嗡嗡,怒火再暴涨,血液在奔腾,他大吼一声,加快脚步。
“喂!”花静琬伸手招了一下,心里委屈万分。
说那些话的人若是柳如烟,高轩恐就不会这般快的逃离了。
她有哪点比不上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