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静婉越说越无情,川夏心底涌出一波又一波的委屈和难受。
抿了抿唇,忍下心底那些真实的情绪。最后,只点头,轻语:“知道了,妈。”
席静婉重重的看了川夏一眼,“司机会送我去公司,你自己打车回去!”
“好。您慢走。”川夏朝她微微鞠躬,送她出了医院大门。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医院的大院里,川夏顿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
双脚一软,狼狈的差点跌倒在地。
腰间,蓦地一暖,一双横生出来的长臂将她整个人抱得牢牢的,稳住了她虚软的身体……
“还撑得住吗?”淡淡的嗓音,出现在自己耳畔。
还是那样醇厚、性感,轻而易举的能摄人心魂。
川夏一回头,跌进燕向北深深的目光里。鼻尖一酸,她伸手就推他,“你走开……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现在最最不想见的就是燕向北和陆锦昊这两个混蛋!
可,以她现在的力气,哪里推动得他?
燕向北手臂一紧,半抱着她靠在冰冷的墙上,将她紧紧搂在暖暖的胸怀里。
“为什么不反抗?明明不是你的问题,你根本不需要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检查。”
他沉目锁着川夏。
那深深的视线,让川夏只觉得又气又委屈。
想起刚刚的事,她抡起小拳头,愤怒的捶他肩膀,“你个混蛋!骗子!骗我很好玩,是不是?现在好了……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最后,她已经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让人看得心里无限唏嘘。
那是每个女人都在用心珍爱的东西,唯有她,这样稀里糊涂的将它葬送在了冰冷的仪器上。而且……
还那样痛,那样冰冷,没有任何人的疼惜和怜爱……
燕向北抱住川夏的后脑勺,将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摁在自己胸膛上。
“我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样糟糕……”他以为可以来得及阻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都只顾自己,谁会考虑我的感受……”川夏失声痛哭起来,张嘴,一口就咬在他肩头,像是发泄心底那浓浓的委屈。
陆锦昊只为脱身,所以将不能怀孕的责任都推在她身上,任她接受婆婆的指责、仪器的检测,也没想过要替她说一句解围的话……
而燕向北……也骗她!!
隔着衬衫,那细细的牙齿,磨着他的肌肉,有种灼痛感。
燕向北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她。
她又累,又痛。很快的,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连哭声也渐渐变得很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
燕向北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放进车内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一点儿挣扎。只是安静的蜷缩在他怀里,委屈的呜咽。
仿佛……
将这一块地方,当成了临时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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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向北将车停在小区的车库时,缓缓转醒的川夏,有些懵的望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物。
她知道这儿,这里已经成了上流社会的标志物——本市最富有的人,几乎一律都在这栋大楼挑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