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个声音直截了当的对我说:“朱七,我知道老张教过你一些道术,现在村里遇到了这样的事只有靠你了。以前你师傅在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现在你师傅不在了,既然你身上有真功夫,那就把你张叔这事解决了吧。”是陈伯,他还是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我没说话,只是认真的审视了他一眼,而后扫描了所有人,我不喜欢昨天陈伯说的话,因为听着真的让人十分的不爽。虽然他像是给我提示了很多东西,但他更多的是对我的厌恶!
跟个老人计较当然没用,于是我收回了目光,朝张叔的尸体缓缓走去,只见他双手死死地抱着纸人,还打了一个扣手(十指相连,将某东西牢牢抱住,最牢固的人体捆绑术,大家应该都用过),生怕纸人被别人抢走。我蹲了下来,伸出手搬动了他的手指,太硬了,根本就无法搬动。于是我抬头望着黑狗说:“快,先把这东西拿下来。”
黑狗哦了一声,走过来跟我一块往两边搬,可无论怎么都弄不动,那手太硬了,我两根本就无法打开张叔的扣手。想要使吃奶的力又怕把手搬断,可要不使劲一点也搬不动。
我抬头看了站在人群中同样脸色苍白的张涛,他也识趣,朝我走了过来,但他没有动手,而是支支吾吾的说:“朱七,你不是会道术吗?张叔遇到这事太怪了,你为什么不用道术?”
“我不会!”我一针见血的应了过去,他脸色突然变了一下,而后支支吾吾的说:“上次在学校,你不是……”
“张涛,我不会!”我再强调了一句,音量有些大,听上去跟生气了差不多。张涛脸色一变,灰溜溜的低下头去,人群中也立即发出了纷纷的议论声,跟着陈伯愣愣的问了句:“你不会?”这话问得好像初中生还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多少一样惊讶?
我干脆的点头重申了一句:“对,我不会。”
陈伯脸色立即绿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我说:“我们都知道你帮了山上那人渣的女儿,现在你张叔出事了,你竟然不帮忙,还说自己不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多对不起你张叔,朱七,要是你还因为昨天的事生气,我跟你道歉,但现在大家遇到了这种事。哎!要是你师傅在,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可惜啊,他怎么就教了你个这样的逆子!”
“我真不会!”我无奈的张开了双手说:“师傅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什么道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不相信,要是你不会道术的话,根本就活不到现在!”陈伯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话,这话跟四爷爷说的一模一样,原来他们都知道啊。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而我不知道呢,我愣住了,惊讶的望着陈伯问:“为什么我不学道术就不能活到现在?”
陈伯像是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眼珠子明显的在转动了一下,像是在掩盖什么。但他是个老人,也丝毫不遮掩的应了我声:“没什么。”跟着他继续说:“我只想说,要是你身上真有道术,现在就....”
“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个装神弄鬼了!”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打断了陈伯的话,听到声音之后所有人都纷纷看了过去,我也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的胖男子走了过来。我愣了一会,口里喃喃的吐道:“陈大勇!”
他冷哼了一声将烟头砸在地上,然后不屑的走了进来,见到张叔的尸体抱着一个纸人之后他摘下了眼睛,盯着愣了一会之后望着村民们说:“没想到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演一出戏啊,好戏,这戏真特么好!你们都可以进好莱坞了。”
“什么是好莱坞?”
“说的是号子里面吧!”
“这……”
几个淳朴的村民议论出来,陈大勇继续为虎作伥的嚷嚷道:“今天老子就明确的告诉你们,就算有鬼,老子也要开发这地方。别想着吓唬我,一大早就跑到我的地方闹,回来之后弄这玩意骗我,还真是神机妙算啊,知道我会来?可惜,你们吓不到我,还真把我当傻逼了是吗?”
“陈大勇,你特么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