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母子欢聚,太后却在看着送上来的菜色时变了脸色,“今日的膳食是谁由御膳房那个掌事监制。”
祸从天降的御膳房总管诚惶诚恐,“奴才是按递来的膳食规制制作,并没有任何不妥。”
说罢将膳食册子呈上,可就是看着地上来的膳食册子,太后才越发生气,“这根本就不是哀家拟定的那一本!”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真是胆大,一个个阳奉阴违,竟敢欺骗到哀家头上来了。”
众人慌忙跪地忙说不敢,身旁的骁忠亲王倒是和善,“如今儿子并不是亲王身份,自然是要按照寻常人的规制来制膳。”
他笑眯眯的看向下首的六皇子,“我这个皇叔却是沾了小六的光了。”
“皇叔说笑了。”
六皇子爽朗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我这头回来宫里,也不知道这膳食上还有这等规矩,若是早就知道,一早就命人按照皇叔喜欢的规制来。”
六皇子说着添了一杯酒,恭敬的举着向骁忠亲王赔罪,“早就听闻母妃说,大魏的玉液琼浆天上有地上无,如今却也是借着皇叔恩典,才能一尝。”
六皇子凑近饮了一口,却被辣的不行,旁边的如夫人见状笑起,教他如何正确饮酒,笑意妍妍间,远远看上去倒是一团和煦。
骁忠亲王远远看着,嘴角缀着一抹说不出意味,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宫廷里的酒,虽然时间太短略显绵柔,但确实已经初露锋芒。
“皇叔。”
“见过皇叔。”
大皇子三皇子一同上前敬酒,两人一文一武,一刚强一温雅,真往人前一站,倒真有种可与日月争辉的压迫感。
他的这双侄儿长大了。
“我远离京中已久,却常听闻,博谦在朝中上下颇有贤明,文官颇为拥戴。怀善在军中也算创下了一番实业,想来自未来的皇太子,该是从你二人当中选出。”
三皇子闻言抬眸,斜睨着看了眼身边的大皇子,两人私下虽然商议结盟,可是这份结盟有多脆弱,两人也是心知肚明。
三皇子不是听不出骁忠亲王话里话外的挑拨,可是能最终从一片皇子里厮杀出来,至今存活的亲王,又岂是他们想象中那样简单。
“大魏以文治国,以武安邦,看来以后我大魏将会出一个风头正劲的****。”
两人当中,只有三皇子习武从军,如此一来,可不就是暗指三皇子无缘皇位。
大皇子却好似没有听出这话中挑拨,也没有看到三皇子暗中投来的敌意。
他站在台阶前,没有母族撑腰的他,就好似那树上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万般飘零无依。
“三弟文韬武略,较出我胜出不知多少,父皇虽然恩赐我在朝中与诸位大臣共同学研,但一直都将我当做辅佐之臣培养。
想来,在父皇心中该是属意更为重要的皇子委以大魏重任,如今这份当口,父皇早就书写诏书,令命六弟回京,或许父皇心中也是早有打算。”
大皇子打的一手好太极,三言两语间就把六皇子推向前。
这一番话不仅给骁忠亲王重新竖了一个靶子,也是在暗暗提醒三皇子,不要被人三言两语就忘了他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
果然大皇子这番提醒起了作用,三皇子笑着打量,“几年不见,六弟也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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