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儿嘴角已经抽的麻木了,父亲,你明明就想说开枝散叶吧,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出来了,你就别欲盖弥彰了!此时受了点刺激的云灵儿有点恐婚了……
李氏望着张甜娇媚迷人的面容,变得越发慈爱起来。她这算不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是不是也可以摆婆婆架子?更重要的是这个儿媳妇是自己的人,她更得恭顺礼貌!
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张甜拜见了李氏,却不是按着媳妇对婆婆行的跪拜之礼,而是略略的裣衽施礼。
李氏怔了一怔当下就火了,重重拍了刻如意云纹的香木茶几,小几上的茶盖碰着茶碗发出清脆声响,李氏沉着声道:“张氏大胆,难不成我还不够格让你跪拜,别忘了你是谁!”
云灵儿心中笑得非常痛快,张甜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是个到了最后时刻才露出了爪牙的腹黑货!呵呵,这也难怪李氏这般怒气了。
张甜低眉顺眼,甜甜的嗓音响起。“儿媳当然知道,儿媳如今是云温的妻子,云府的大少奶奶,今后定会努力协助夫君处理好内院,然夫君无后顾之忧!”
云温今日亦是一袭红色喜气的长袍,衬得一张面容更是英俊非凡,他略上前几步,声音平淡无波接着张甜的话继续道:“母亲,儿子很是感谢您为我选的妻子,至于她的跪拜之礼,您到底只是儿子的姨母,母亲虽已故去多年,但儿子成亲,理应带媳妇在母亲牌位前上香磕拜才是。”他望着李氏僵掉的脸,缓缓道:“劳烦姨母大开祠堂,让儿子领了她前去向母亲跪拜,以告母亲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这一番话一出,李氏如被打晕的鸡,一下子瘫在椅子上,青着一张脸,半天无动静。
还是老太君最先反应过来,略作同情地瞟了李氏一眼。如今李氏损失的可不只是一个儿媳妇,还为云温等人增添了个厉害的帮手,而且以后张甜端来的药她可不敢喝了,病情也只能继续拖着了,这云府以后就真的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了。
云连鹰也堪堪明白过来,重新恢复了笑容,对张甜温和地道:“云温说的对,你婆婆已然早逝,这媳妇进门,虽无法敬茶行媳妇大礼,但这规矩可不能废。等会儿让你姨母大开祠堂,等拜见了祖宗,再给你婆婆多磕几个头,以示孝道,知道吗?”
张甜微笑着点了点头,恭敬地回道:“媳妇明白,多谢公爹提点。”
云连鹰捋了胡子,不住微笑点头,然后给了李氏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氏一脸青红交错,估计是气得不轻,不过这也确实可怜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当回婆婆过把婆婆瘾,而且还能将云温彻底控制在手中。但她却忘了人家云温可是云府嫡长子,是头位妻子也是她的姐姐所出,按大庆朝的礼法规定,这继室在元配面前执的可是妾礼,李氏再是名门正娶,但在元配夫人的牌位前,却也要低上一筹。而元配所出子女在继室面前,只称为继母,却不能尊为嫡母。这嫡母与继母的地位可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对李氏这个继母,张甜只是拜见,而不是跪拜,于情于理,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以想像,李氏内心是如何的煎熬与难堪,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她面上却还得强掌着笑颜,还要给儿媳准备见面礼。
李氏给出的礼品是一块上等羊脂玉制成的镯子,云灵儿也忍不住替她心痛,羊脂玉可是好东西耶,不知会肉痛成什么样了。
接下来便是小辈们与长嫂见面,云澈得了一本蒋老将军亲手写的领军打仗的心得。云灵儿、云婉儿、云博三姐弟则各得了一个荷包,及一把金裸子。而云灵儿发现了云婉儿手头的荷包是要比她们大些,沉重些,虽然颜色绣功都一致,遂不得不感叹,这嫡庶有别的规矩,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泾渭分明啊!
翌日,李氏娘家施压给张甜的娘家,但张甜一律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由,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张家的要求。最后估计是李氏真的身子不爽快了吧,张甜一进门便把持家大权泰半都交付了出去,张甜先是不肯,说自己面嫩身浅,当不得如此重任,然李氏却一番大道理讲下来,硬是把钥匙塞到张甜手头,然后便躲进恩泽院,称病不出。甚至连兰姨娘、萍姨娘等人的请安都避不见面。
映碧一边替云灵儿捶着背999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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