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在墙壁上的这幅画已经被拍到了两金。
书呆子呵,你可是名画师了。你,是否知道?
左右两旁一边挂了一幅,据说是他的画作。
右边的这幅画,画上有两人一男一女。
一眼辨认出画上之人是微生宏朗与九娘。
微生宏朗,质深沉,气若雪,真是雪山美男。一身红衣的九娘,靠在雪山美男身徬。恰如雪山红莲气质,红莲衬了雪的白,白雪晕出了红莲的娇艳。
画幅上题字“良辰当五日,偕老祝千年。彩缕同心丽,轻裾映体鲜”,这大约是九娘他们新婚时,所赠吧。
左边的这幅画,画上这是三名女子。
蔓蔓青萝,红衣女子背影清丽,拨弦吟唱。
樟树下粉衣女子,脚步虚浮,剑影瑰丽。
燕子飞出树丫,暖暖日光,渐渐淡下。
圆圆的夕阳躲在屋檐后,偷瞄这一院美景。
画作一角题字,剑魄琴心两相忘。
……这画是我在院中所画,不过字是他提的而已。当时只写了前面四个字,他替我续补了后三字。
字是好字,词是好词,想着我与无双、九娘的现状,这“两相忘”三字怎么像是一语成谶。
旁边两男子正在为这幅画到底是不是荆君浩所做争论不休。
“此话分割虽然细腻,但是下笔之处明显小家子多,像极了闺中女子笔法……”
“呸,人家这明显是心情愉悦,作画时,笔法轻快流畅……”
“你懂什么,勤快流畅与下笔浮是一回事儿么?”
“怎么不是一会儿事儿?”
“我们找人评评理。”
“就这姑娘吧。”
“成,她也看画看了好些时候了,一定是行家……姑娘?”
我听得正入神,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找我评画。
“呃……哦……大概可能……是他画的吧。”这一句话在我心中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没说出实情。
偷偷的从画师出来,外边已经是乌云过境,间或落下几滴雨。心头正庆幸,撑开雨伞走了进去。
街道尽头张着一棵百年梨花树,指头花朵开得极其繁盛。
那种耀眼的白,无需太多的光芒也能看得人心头一静。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桃花些……
因为那些桃花下,盛放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人……
十四五岁,遇见他。
一个爱我的,一个我爱的……
“颜扶雪!”
冷不防被人这样唤道。转过身……胸口就是一痛,黑色的剪子借着女子白皙的双手,扎在了我跳动的心头上。
一切来的都太快了,我都来不及问一句你是谁,绿色裙衫在脚边画了个圈,便将我带入白色花雨,躺了下去,月白色油纸伞脱手滚在了身旁。
“为……何?”我想问,我不认识你,为何要伤我,可是却只能问出最简单的两个字。
女子收起惊恐的神色,冷冷道:“报应!你这是报应。”
报应么?难道真如小三所说,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才遭此报应么?
女子淡定的从我身边如果,晃动的裙角扫过的我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