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回来,我将她介绍给你怎样?”
“好啊!”
听她这么一说,杨桐瞧着画像傻笑,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事未说:“二叔让你去花园,他在那等你。”
柳心珍回头望向窗外,隔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去。
果不其然,他是在为琳琳还在生气头痛:“你能不能帮我劝劝琳琳,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她好,不希望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忆起琳琳那日送走敏之时,琳琳在她怀中抽泣:“我讨厌二哥,讨厌他!他怎么这么狠心?”
没想到原本情深的兄妹俩,如今见面却是尴尬万分。
“让你费心了,这个我做不到,这几日只要一提起敏之她就会掉眼泪,她们从小朝夕相处你是知道的,只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从未见过琳琳这般模样,如此爱哭。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静到只听见风声。
杨振瀚打破沉默:“我知道了。”
悄无声息见天色暗了,一阵莫名地风由窗外进来吹落桌上的信笺,落在刚巧进来的杨振瀚脚边,他拾起一看脸色变了。
“你在写什么?”
他转过神来瞧着由外进来的柳心珍,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定定了神走到近前,瞧着看面前写满他名字的几页纸,接着犹如一只小白兔落荒而逃。
来到一楼浴室,柳心珍想起先前一幕极为不自在,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细细想来原本是写敏之,结果却变成他的名字。
那目光与之前不同,多了一丝温柔,或许是她再度眼花吧。
琳琳的舅妈章萱来了,她的出行派头比杨母还大,进进出出身边有六七人跟着。
才进入大厅,只见曾家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瞧到柳心珍有些不自在起来,尤其是坐在沙发上的杨振瀚,他像是审视货物一样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底有着她读不懂的情愫。
杨母介绍道:“章萱,这是柳公使家的千金柳心珍。”
章萱,一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之前前听琳琳说起过此人,曾留学美利坚,家境殷实。
柳心珍含笑着向她问好,表现的倒是不失体面。
杨母对江管家使了个眼色,江管家上前来,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中,上面有着父亲和母亲的字迹,她拆开信后还没来得及细看,耳边传来曾夫人的声音:“这是你父亲托人带回来的信。”
柳心珍心中一暖,“谢谢!”
章萱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有着莫名之意简念慈瞧出来了:“我听说柳公使现在法兰西,怎么就她一人在这?”
“她要在这边完成学业,又没有亲人,只有琳琳这么一个好友,是我让她搬进来住的,两个丫头在一起家里热闹。”
杨琳琳接话道:“我们是好姐妹,我不陪她谁陪她?”
一时之间,西厅里静了下来。
窗外,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树下的叶子落了下来,转眼间便到深秋。
洋服店的左老板亲自将礼服送到副总统府,柳心珍的的身子比来时胖了点,哪想抬手时意外发生,左肩后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从章萱的惊呼中听出来这不是好兆头,而左老板也懵了,这可是不能得罪的主,若是传出去招牌就砸了。
杨母忙走上前来,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
原本并不在意此事,可是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府里的人似乎都已知晓。瞧她的眼神也有些与往日不同,她的心绪再度扰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折叠纸鹤。
杨振瀚又来了,只是这次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画像半响不语
柳心珍翻着书,见他进来没了心思。从纱帘的缝隙中找寻着光亮,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不知过了多久,若不是门外传来江管家的声音:“二少爷,二少爷。”两人不会从迷糊中醒来。
杨振瀚这才起身朝外走去。柳心珍觉着好生奇怪,忍不住来到门边。
“二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
这么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天明,才从江管家那听得他人又走了。
一晃开学了,身旁少个伴,多少有些不习惯。两人不知谁牵谁的手,所经之处都留下了她们三人的影子,杨琳琳眼里现出泪来,柳心珍忙伸手拭去其脸上的泪水,她知道没有敏之就没有琳琳,虽天各一方但依然会为彼此牵挂,她相信敏之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