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灯看书伤眼睛,还是明日再看吧。”
“无妨,就是看看而已,也不是苦读,再说了,相公早上念的黎老先生那一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听着真好呢,我还想看看整首是如何的。”
“不用了,明日再看吧。”
齐默从背后环抱着姜婉不敢松手。
感受到背后脖颈处传来的的男人呼气,姜婉身子有些发软,笑道:“相公别闹,我看看,要不相公你背给我听吧,你早上不是读过了吗?”
“额······早上我也就看到了这两句,明日,明日娘子再看吧。”
齐默也很想将这一整首杜苦瓜的绝句给背出来,但是齐默悲催的发现其他的都还给老师了。
好说歹说,齐默才将姜婉给哄到了床上去。
熬了大半夜,听着身边姜婉平静的呼吸声,确定姜婉已经熟睡之后,齐默才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起桌上的《临河诗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正想着该把这本皇叔藏到哪里,雪雁便如同鬼魅一般倒挂着出现在了树上,陡然出现在齐默面前的一张脸在月光的照映下惨白无比,一头的长发也恐怖的垂了下来。
“驸马,你要干什么?”
“鬼啊!!!”
齐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是这和他被吓着没有丝毫的关系,······
惨叫声惊醒了熟睡的姜婉,醒过来的姜婉发现身边的相公已经不见了踪影,一想到前几次齐默遇到的刺杀,忙披上一件外袍就冲了出来。
“相公,你没事吧?”
姜婉冲到了院中扶起了惊魂未定的齐默。
“我没事。”
缓了缓,齐默埋怨的瞪了眼雪雁,这丫头,大半夜的搁树上玩倒挂金钩好玩吗?
“大半夜的,相公把这诗集拿出来干什么?”
月色下,姜婉捡起了刚才被齐默丢在地上的《临河诗集》。
“读书!”
齐默一把将书夺了过来。
“可是相公你不是说······”
“我刚才突然醒了,见窗外月色正好,便想着读一读黎大家的新作诗集。”
月色昏暗,姜婉看不见齐默心虚的神色和躲闪的眼神。
“今日月光虽好,但是这能看得见吗?相公要是想看就回去点灯看吧,我能睡着的。”
听着自家娘子如此贴心的话,齐默顿时觉得一阵负罪感。
罢了,等会儿就将它烧了吧。
齐默将书藏在了身后,“能看见的,以前也是这般读过来的,今夜就当作是回忆往昔了。”
“那我去给相公那件大氅出来披着。”
一想到齐默未考科举之前的艰辛生活,姜婉鼻子一酸,回了屋。
片刻之后便拿出了一件大氅裹到了齐默身上,这才回去睡觉。
厨房里。
坐在灶门口的齐默有些不舍的看着手中的书。
“哎!”
叹了口气,齐默终于下定决心,打响了火石。
火星四溅,短短的照亮了厨房一刻。
然后就在这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火石打出的火光照亮了一张齐默之外的人脸。
有了刚才被吓的经验,齐默直接蹬腿一脚踢了过去。
“啊!”
这是一声齐默熟悉的惨叫。
上午在赏雪宴上,他就是听着苏善被庾子迁带着人打的这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