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轻拍了拍肩上灰尘,而后落座周逸对面。他轻佻眯起凤目,摩挲着下巴,望着远远消失三个背影,道:“你几个妹妹挺有意思,那个穿粉衣裳是老七?啧啧……长相不错,就是脂粉气浓了些,俗!俗不可耐!”
一道冷冷目光剜向他,高曦被瞅得发毛,知道自己话得罪了周逸,却也不晓得认错。他俊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笑,扬眉挑衅道:“不如这样,这盘棋我若输了,我向你鞠躬赔礼,收回刚才话,如何?”
周逸不置可否,放下手,落子……
瞧完戏,老太太见初虹、初露还,与王氏笑了笑,夸道:“也难得她们陪着我。”
王氏点头赞同,欣赏目光落了初露身上。
初雪顺势拉住初露,对王氏笑着说:“我这个妹妹懂事了,人体贴,又学得一手好字。”
王氏又笑了,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疑惑瞅眼初雪,也笑了笑,点头赞同。王氏满意了,从手上撸下个镯子再次送给了初露。
初雨、初晨和初霜这时候也回来了。瞧见刚才王氏喜欢初露情形,初雨笑容有些僵,委屈看向大太太。
这时候婆子来告高晓兄弟那边也好了,王氏便拉着初雪和老太太们告别,又说等天凉了也请姑娘们去镇南候府赏菊花。
送走了镇南候府人,老太太情绪不高,打发大家散了,只留下大太太。
“她怎么说?”
大太太有些不敢说,却又想女儿才刚求她话来,硬着头皮道:“王女婿要续弦。”
“混账!他续弦是他事,他随便捡个顺眼姑娘折腾去;我们侯门女儿再不值钱,也不会嫁给他这个猪狗不如东西!”老太太唾一口,满脸嫌弃。
“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太太打量老太太神色,似乎没有愤怒到顶点,还有商量余地,继续道:“当年若没有镇南候帮助,老爷也不会受圣上眷顾得了个大学士头衔。他们帮我们大忙,我们若……”
“你不必说了。”
老太太摆手,叹口气。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信远候府能支撑到今天,少不得镇南候那头出力。这恩情她记得,所以当初镇南候夫人来替她侄儿求二丫头时候,她半点没含糊便应下了。她那个侄儿性情残暴,贪恋酒色,大婚后没有半点收敛,二丫头熬了几年,好容易怀个孩子硬生生被这个畜生打没了。就是因这小月子,二丫头躺下再没起来。
老太太抹起眼泪,回想二丫头没出嫁情形,虽然不是娇宠一身,却也活得轻松自。她愧对二丫头,也愧对二房。故此才将管家权从大媳妇手里拨给了二媳妇。好二媳妇懂理识大体,老太太知道她这些年背着她没少抹眼泪,但却从没有她面前这为桩婚事抱怨过一句话。
腰杆子若硬不起来,一辈子被欺负。这些年她们被镇南候拿捏事太多了,不能再任凭其摆布。
“我们侯府为镇南候这桩亲事牺牲够多了,没必要再陪个女儿进去,哪怕是庶女。”
大太太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表示这件事有些难办。如若不答应,怕是初雪会受欺负。
“笑话,她是被镇南候府三媒六聘正经去过去大奶奶,岂是说欺负就欺负?再者说她嫁过去十年了,早该站稳了脚。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如何配做我们侯府嫡长孙女?”
老太太气得头晕,倒下来休息。不容大太太再说话,直接摆手赶人。
大太太见老太太态度强硬,默默地俯首退出。心里有些庆幸,幸好她没说镇南候夫人是想再要个嫡女。
大太太打骨子里觉得她大女儿这桩婚事结好,没有她,潦倒侯府怎能繁荣起来?牺牲两个女儿算什么,哪个高门嫁女不是图谋利益?再说以七丫头姿色嫁过去,说不准会博得谷姑爷宠爱。
大太太是对镇南候夫人打了保票要坐下这门婚事,她早想好了,四丫头找到高门第前,定是要把镇南候这边姻亲稳住。考虑到七丫头还差两年才到定亲岁数,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啃老太太这块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太太,你越来越过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