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秋在嘈杂的讨论声中,带着得体的微笑走进来。
侯府,从来都是上敬朝廷,下为民生,对得起天地良心。
许府仗势欺人一事,前些天夫君通过明兰婧之事,确实连根带泥查出不少肮脏事。
有些事还在查证,但大部分已证实。
这点,陆府是有愧的。
一个柔弱的姨娘,在府里安安分分,谁能想她的娘家会如此臭不要脸。
仗一个姨娘的势,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因此,被公爹赶走的五姨娘,原本该送她的家业,也被收回。
许府是商户之家,家业不大也不小,按理说自个儿就能活得滋润,非要剑走偏锋。
权势的诱惑就这般大?
大不大都与许府无关。
公爹念庶女待嫁闺中,并未对外传出遣散姨娘之事。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由她唱这个红脸吧。
“这位大娘兴许是许久没出过府吧,许府与侯府之事已成过去,那许如柳早就因妒被侯爷送走了。”
“你明言你乃许府之人,难道你那儿媳许娇没与你细说,许如柳之所以被送走,正是托她之福?”
“你是谁?作何在此胡言乱语?”
王氏脸上已没血色,嘴唇都发白了,还在逞强。
杜婉秋拂了拂耳鬓,浅笑嫣然。
“当然是因为侯爷乃我公爹,我便是侯府嫡公子之正妻杜婉秋。”
她气势凌厉一转,眼底寒意外泄。
“胡乱攀咬,仗假权势闹事,我完全可以将你送官。”
“就是不知你这张皮子,能挨多少板子?”
王氏腿肚子一抖,扶着柜台才稳住身形。
在众人咬耳相交之际,她慌乱往外逃去,早已没了先前颐指气使的架势。
她就一乡野村妇,托儿媳的福,才进城当了几天的贵妇人。
在真正的贵妇人面前,她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何况碰瓷碰到本尊面前。
她哪有脸再待下去。
也没那个胆。
杜婉秋冷笑后一秒变脸。
“各位,兰婧乃我妹子,遇人不淑是她命运不济。”
“但她恪守本分,凭自己双手抚养幼儿并不丢人。”
“她手艺极好,单面绣,双面绣尚可,各位贵妇买得开心,用得也放心。”
“在另一方面,也等于是对她母子生活提供了帮助,此乃大功德之举,余荫后代之善事。”
一件买卖,在她嘴里成了一件积功德的善举。
别说,这话在众贵妇听来是相当悦耳又顺心。
反正都是要买的常用之物,既能满足日常所需,又能搏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当即就有妇人下订,要了三床龙凤绣被及套枕。
还预定出许多张双面绣手帕,一天订单,顶她小一个月。
明兰婧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暗暗感谢好姐妹的提拔。
李兰珠替她高兴,苦尽了,甘自然来。
她将一食盒放柜台上,等她忙完才打开给她。
“你呀,再忙也该常回去吃个饭,小淮这两天都念叨你了。”
在陆府,明淮跟着鹿家在一个院子吃喝同住。
小家伙每晚回来都会问一嘴娘亲又不回来歇觉吗?
到底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哪离得开亲娘?
明兰婧笑着捻起一块糕点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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