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只要记住你的身后一直有我在就够了。”
说这话的时候,皇甫晔鲜有的一本正经,说到底,终究还是不忍见她为难的样子。
“好,我记住了。”
点点头,顾无双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肩,“我就知道,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我这么乖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将头顺势靠在她的肩头,皇甫晔一副小鸟依人状,难得这女人还有如此像女人的一面。
“说吧,只要我顾无双能做到的,定当不惜肝脑涂地也会帮你完成。”
顾无双很义气的说道,一边说着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你这话我记下了,他日如果我真有什么要求,你别忘了就行。”
脸不停的蹭着她的颈窝,闻着那诱人的馨香,皇甫晔一脸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放心好了,我就是忘了我祖宗姓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事的。”
说完,将他的头往旁边一拨拉,顾无双信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心微拢,看着窗外的夜色,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怎么了?顾无双,说真的,你真的不适合伤春悲秋那一套,说吧,有什么烦心事,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你。”
在她的对面坐下,皇甫晔信誓旦旦的说道,自从她回到帝都之后,江南那边的一切都是他在搭理,如今,忘忧居的订单都快排到十年以后了,而其旗下的其他生意也是如日中天,俨然已控制了大半的天佑经济。
“你别说,我还真有事要拜托你。”
沉默良久,顾无双说了这么一句,如今,她可以靠的人也只剩下他一个了吧。
“哦?”
眉尖微挑,皇甫晔静静的凝视着她,心里却已是了然八九分。
“我临行前听宇文清逸说慕容枫身上的毒复发了,这件事我一直都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你帮我去查查好不好?”
她很平静的说道,在心里,她这样说服自己,那终究是孩子的父亲,纵使他们之间的情义已断,可是那血脉相连是怎么都断不了的。
低垂着头,看着那黑缎印花的短靴,许久,皇甫晔都没有说话。
看到他的反应,顾无双的心头登时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就这样席卷全身,难道说……
“你真的想知道?”
半晌,皇甫晔抬起头看向她,他虽然不知道西牧野为什么非要瞒着她,可是他却觉得她始终都有得到真相的权利。
“没错”
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话似的,顾无双用力的点了点头,却也更加肯定了皇甫晔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那好,我告诉你。”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就在皇甫晔准备说出一切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双儿,夜深了,如今孩子也睡了,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西牧野就这样风度翩翩的走来,唇角有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在他的臂弯上还挂着一件粉红色的披风。
今夜的风……有点大,即使是阳春三月,夜晚的风仍是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我……”
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顾无双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她看着他笑了笑,“你也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就过来。”
“好”
含笑看着她,皇甫晔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跟随着西牧野的身后,他们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只是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西牧野转过身,把手中的披风仔细的给她系好,又将她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拢好,遂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那茫茫的夜色中。
火红的灯笼在风中不停的摇摆着,远远看过去,似是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站在殿内,眼睛一眨不眨的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最后消失在视线中,皇甫晔终是无力的呼出了一口气,用手使劲的摁压住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这一晚的太子府出奇的宁静,静的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甚至于偶尔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有好几次她想抽出来,可结果不但没抽出来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在一面簇拥着迎春花的花墙前,西牧野停住了脚步,仰头看天,今晚的天昏沉沉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仿佛乌云罩顶,随时都会下起瓢泼大雨。
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一个没防备,顾无双直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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