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够!这河妖我可志在必得。”
乘黄悻然收身,变回人形,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悄悄落地,脖子上系着一条金线,线上串着仙葫芦,像个发横财的外来户。
沧海看热闹似的,敲敲葫芦底儿:“你看你看,那群修士在河边扒拉尸骨做什么?在找河妖吗?身上连张隐仙符都没带,任谁三里外都能闻到仙家的味道,还捉个屁妖?一点都不专业。”
乘黄很想打击一下主人过于膨胀的优越感,可是说起这些符箓咒法,谁还精得过他?
人家上辈子精通半部《玄牝真经》,这辈子又偷学半部《龙甲神章》,三界最高强的精绝咒术怕是没他不懂的吧!
倘若不是尊主谨慎,藏了半部秘卷傍身,只怕这厮寻回圣剑,就真没几个治得了他了。
乘黄摇摇头,不再回忆主人的彪悍与恐怖,还是办正事吧,别企图挑衅这疯子。
“咱过去问问他们,怎样?”乘黄乖乖征求意见。
沧海轻嗤鼻音:“嘁,就你这穿锦戴金的土鳖样,配不上当下的乱世,玄宗仙门可精得很,防你都来不及,你能问出个啥?”
想想也对,但气势决定主导地位呀!现今还能被“脖上的法铃”嫌弃了不成?
乘黄傲娇横眉,扬起了下巴,好似鼻孔在讲话:“看我的!”
说罢摇身一变,立时成了书生模样,双肩背着书箱,身上穿着布褂,信心十足地过河去了。
可未及跟前,就被对方厉声喝了前道:“玄宗仙门捉妖,凡者避让!走开走开。”
嚯!小修士好大的口吻?
北俱芦洲的阴司小城隍,瞬间进入恐惧状态:“妖?妖妖妖妖、有妖!哪里来的妖?仙家,小生怕怕!”
沧海噗的一声,呛出口水:“瞅你这怂样!还听你的?不去搭个戏台子,可屈才了您!”
对方见来人是个凡间小书生,呆头呆脑似乎胆小又好骗,与同伴暗戳戳地挑动眉眼。
那为首的修士像个大师兄,方才还为棘手的麻烦头痛不已,又急着向仙门师弟师妹们表现,于是歪脑筋就想出了坏主意。
“喂,书生你过来,有事商量。”
沧海揣着手,干脆坐下看好戏,边看还边揭底:“快去快去!他们想把你诓去喂河妖。”
小城隍知道那几名修士不安啥好心,但也知道他们没长那个熊胆。
毕竟凡间的玄宗仙门还是极重师门脸面的,平时都以斩妖诛邪的正派形象示人,于是顺坡下驴接着装:“不、不是说有、有妖么,小生不敢过去。”
玄宗师兄不耐烦道:“哎少墨迹!让你过来帮个忙,少不了你好处。”
书生怯生着问:“啥、啥好处?”
“一袋干粮,够你吃三天的量,怎么样?就在河边睡一宿,敢不敢?”
“还有这好事?”书生装得两眼放光。
要知当下世道,一锭金子不如一吊钱,一吊钱不如一袋粮。
为何这么说呢?还是乱世闹的,金子找不开散钱,钱买不来干粮,什么高门大院、锦衣华服、美妾娇妻,在战火浮尘中通通算个屁!
真不及一杯热茶一口酥饼来得实惠,因为有钱也寻不到吃食,不是藏着,就是囤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