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地闭上眼,我是真的没力气,刚才惊魂动魄的那一瞬还在脑海回旋,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季莫跪着爬到移动床前,哭着询问,“苏影,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说啊,你说啊!”
杨佑和一把揪起季莫的衣领,把他推靠的墙上,“你以后别来骚扰苏影,你们已经离婚了,季莫。”
“不,不,这太残忍了,你们怎么都瞒着我?我有权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我有权~~”
“在你爬上于萌萌床的时候,在你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时候,在你一次又一次伤害她的时候,你对她所有的权利和义务都消失了。季莫,记住,她的现在,她的以后,都与你无关。”
一旁的护士提醒着,“这里是医院,你们要打架去外面,别影响到病人。”
杨佑和一松手,季莫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
杨佑和回转身来,伸手擦去我微睁着的眼角的泪,“医生,不好意思…走吧,去病房。”
他依然在保护我,却始终没有对我说一句安慰鼓励的话,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令我不知所措,表面上扭转了我与杨佑和的关系,但事实上,杨佑和对我冷谈至极,他仅仅当我是一个病人在照顾,他的刻板态度更加令我难受。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没有看见季莫,真好。
杨佑和白天上班,下了班之后会来医院看我,然后晚上就回去。他一句话都不会说,也不准我讲话。
每次我张口想解释去拱辰堂的原因,他都直接无视掉,然后态度更加冷淡。
也对,一个下大雨的夜晚,我去拱辰堂跟前夫见面,这是事实。杨佑和所看到的,就是我和季莫相拥的画面,我再解释都无济于事。
我知道,他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又或许,他根本不相信我。
而那天,我还答应了他在家等他回来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又怎么知道我和季莫在拱辰堂的呢?他不是要加班吗?
星期六,他很早就来了医院,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走路吗?要不要用轮椅?”
我没有回答,低着头坐在床边,“杨佑和,你有问题就问,别这样好不好?”
他一笑,“我没有问题啊…”
“你这样我很难受知道吗?你可以怪我,可以骂我,就是不要对我不闻不问,好不好?”
他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说,“瞧你说的,我哪有对你不闻不问,我这不是来接你出院么~”
我站起身,上前环着他的窄腰,脸颊靠在他的后背,“杨佑和,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我们…还没到要解释的关系…”
我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感到不安,“杨佑和,你要跟我分手吗?”
他松开我的手,向前一步撇开我的脸颊,反问道,“我们有交往吗?你说了要跟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