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像是个乞丐。”
“麻烦你,给我包一块,快一点,谢谢。”司燃付账之后,就拎着拿一份小盒蛋糕,继续亦步亦趋的跟在那女孩身后。
又路过一家烧烤店,女孩站在柜台前,看了半天,又最终被店主给轰走了,司燃失笑,又买了几串烧烤,可惜等她买好烧烤,转身再去瞧那个女孩时,她已经不见了!
“……”司燃在路边转了几圈,还是未见到那个女孩的踪影,但是这条街很小,只有那么一个出口和入口。“会不会真的撞坏脑袋,被人拐走?”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过,一般正常人谁会再撞那颗梧桐树一次?她后退了几步,猛然回头,发现那个女孩走进了小巷子里,她立刻追了过去!
——“为什么跟着我?”刚踏进巷口,司燃就被那女孩用一根粗棍子“威胁”住了,她的双眼冰如冷山,看得人从头到脚的发寒。
“我想,你应该需要帮助。”
“你是财经记者?”
“不是。”
“狗仔?”
“不是。”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路人,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想,你应该需要帮助。你看上去已经快大半个月没睡好觉了,而且,我肯定你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吃饭,只是喝水?”
“你到底是谁?”
“我叫司燃。我没有恶意,刚才我看到你撞车了,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受伤?”
“no.”
“我觉得,你应该要尽快联系你的家人,最好去一趟医院。”
“你为什么关心我?”
“well……”司燃在这女孩压迫感十足的野性眸子里,越发感到手足无措,她强自镇定下来,开口道:“小时候,我有一个很要好的童年好友,是一个非常好的小女孩,但是她……被大卡车撞死了,我一直希望那一刻,我自己可以去救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燃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我认为只要当时,我在的话,我肯定可以救她。……但是她死了。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没了,再也见不到,再也不能和她玩了。”
“她叫什么名字?”女孩放松了下来,但仍旧握着那个粗棒子,司燃靠在墙上,回答道:“吴子桐,她叫吴子桐。”
“你在编故事吗?”
“当然没有!……也许那是我的初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初恋。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有危险,我都很想做英雄,去救那个人。我曾经不怕死的……去大火里,救了一个该死的混蛋。还救过很多阿猫阿狗……刚才,我也想救你。”司燃闭上了眼睛,“你能把棍子拿开吗?我没有丝毫恶意。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被撞坏了脑袋?”
“救我?”
“对。”
“不是为了名利,不是为了Money?”
“见鬼,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司燃看向头发散乱,脸上有些黑灰的女孩。
“为什么救我?”
“需要为什么吗?我就是想做个英雄!”
“你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
“你还好吗?”
“我……我不知道。”女孩终于放下了粗棍,她靠在墙上,刚安静了一秒,她又开口问道:“你哪家的记者?你跟踪我几天了?”
“不是。”
“你想绑架我?”
“没空!”司燃把草莓甜心和烧烤送到了那女孩手上,“我想你应该没秀逗,再见!”
“你不是说要救我吗?”
“在你眼中,我都成绑匪了,还救什么?”司燃瞪了那女孩一眼,“你真的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好饿。”
“你吃吧。”
“你没下毒吧?我还不想死。”女孩说。
司燃睁大眼睛,吃了一口蛋糕,又吃了一口烤串,“没问题了吧?”
“看上去好像没毒。”女孩顺着墙滑下去,她坐在地上,低头吃了起来。
司燃瞧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又开始觉得这孩子说不定真的撞坏脑袋了。
“你家住哪里?”
“贫民窟,在大陆,很远很远。”
“我也是大陆的。你香港有亲戚对吧?”
“算有。但是我辞职了,就没亲戚了。”
“我觉得你很眼熟……”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司燃和言战都忘记了两人在去天后站的地铁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你叫什么名字?”
“言战。”
司燃难以置信的滑坐在地上,倒不是因为言战的名字,而是她看到一条细溜溜的血痕从言战的后脑勺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