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清明雨上，她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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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玉说她关心原卓景？怎么可能，她心里对那人从没有过多好感，哪来什么关心。

    “看得出来？”筱雅疑惑反问。

    “谁都看得出来啊，从良玉刚才和王妃您说话起，王妃眼睛就一直往王爷那边看，这不是关心是什么。”良玉很直接说。

    “啊？”筱雅很震惊，直想否认自己才没有看他，绝没有。

    “呵呵，不是你说那样啦。”

    否认不得，坦白不得，筱雅只能装作羞涩再次略了那人一眼撇开了头。看了吗？自己意他吗？我不过是羡慕吧，郎才女貌那么登对人儿多看两眼有什么出奇。筱雅心里这样为自己开脱。

    谁不喜欢美好东西。那么美好一对，看着难道不眼红不心动吗？难道不想多看两眼么？曾经触手可及幸福，随时间从指间流逝，让人落寞刺目。如今站旁观者角度，去欣羡别人*情，不感怀酸涩吗？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许多人。都是比较好相处，对筱雅嫌恶态度不明显人。像御史蒋夫人，人非常温和，没什么脾气。筱雅喜欢和蒋夫人一群妇女扎堆，而且基本只和她们来往友好。

    有女人地方就有说不话题八卦和攀比炫耀，左言右语说筱雅完全不熟悉话题。说刺绣，说胭脂，说哪一条街，说哪一座庙。刚说完长安街雅芝堂胭脂马上又跳到一方布绸缎上，筱雅混其中感觉很是吃力。一个连自家大门口石板街都没踩过人，实没那么好想象力来应对五花八门话题。

    还好清风适时出现。筱雅扶额笑惨了。只是接下来要面对人也不好应付。

    筱雅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红灯笼光照他上头，让他整个人变得柔和。台面油灯摇曳着微弱火焰，打他光洁坚毅脸上，看不出此时神情。

    一步一芳华，裙曳生辉。如此俏丽佳人，得谁一眼青睐。只是她谁也不属于，一路繁花自生自灭。

    杨漓漓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有他一个人低眉独酌。筱雅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轻声唤了一句。

    “王爷。”

    然后静候他吩咐。他们之间没有对话。她记忆里，他们仍然没有普通对话存。管见面次数不断增加。坐同一辆马车同入同出。可谁知，他们之间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像是主仆。

    原卓景把酒杯优雅放下，头颅昂起，眼中带着鄙夷光芒。

    “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本王让你出席宴会，不是让你像木头一样坐着，也不是让你到处乱跑。你要宴会露面，并让大部分官员认识你，和他们夫人们处好关系。本王没指望你一鸣惊人，但至少不要落人话柄。”

    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清晰盘旋脑中。像魔音。

    筱雅一直注视着他脸庞，看着他未开似开口中，吐出冷漠话。如意想一样，他对她要求很严厉，毕竟是主仆关系。

    “是，筱雅明白了。”

    “你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绝对。”筱雅轻蔑自嘲。不去看他，低头盯着台面一块精致糕点，突然充满**，要把它吞掉，咬烂。原卓景不复理她。两个人竟这样紧挨着坐着，没有言语。男喝点小酒吃点菜。女低头咬糕点。似乎缺少了点甜蜜和亲近，却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们自己天地里，不应该被打扰。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里恰逢清明时节，牛毛细雨繁多。有时这雨一下就好几天，缠缠绵绵，潮湿阴冷。

    每回落落寞寞从人群迷离笑脸回身，再逢绵延雨帘，和清冷湿气，筱雅就感觉自己心情有点糟。夜雨，多愁伤感人身上再重重添一笔。独自一个人站屋檐下，倾听雨声，直面夜色，凉风侵体，一呼一吸间，放空心思，抛弃烦恼，这是一个静谧而漫长过程。

    “王妃，不要门外站太久，小心着凉。”

    “原来是清风啊。怎么还不睡？”筱雅扯了笑容，清风此时声音仿佛穿透粘稠空气而来，带来暗香。

    “本来睡了，有点口渴又起来了。”

    “哦。那喝完水就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好，王妃，晚安。”

    “晚安，清风。”

    寂静夜晚里人声似乎也带上雨丝清凉。

    不是对谁我都说晚安。筱雅看着清风嘴角弧度，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可能是太久没听别人跟我说晚安，才突然觉得落寞吧。

    她习惯夜深人静里，独自怀念。怀念以前日子，不管多苦多累，只要她不愿意谁也不能来左右；怀念亲*朋友们，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疯狂，不管什么时候都愿意抽空倾听。其实一个人生活越久越害怕孤寂。

    而这里人其实蛮可*，他们有与她完全不同价值观、世界观，有时可以混淆但无法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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