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而住这后宫里头女人们,倒皆是来了个全,只是暂且不说眼下里弘历还没正式登基,后头自然就还轮不到册封,上上下下还有得忙活,就是想到这端王世子年岁尚小,保不齐就得找个妃嫔总揽这小世子琐事,无子女人们有些意动,却又被熹妃横插一脚去了念想,便就也只多是当宫里添了个人,凑上点子热闹便算完。
如此之下,除却心思大相径庭皇后和熹妃,便只剩下得了消息,一起等着大戏开场景娴,以及得了自家婆婆耳提面命要关照来人富察明玉,想要看看这来究竟是何方神圣,可还没等她们将各自小算盘打完,便是陡然见到两个通身寡白影子从外头慢慢移了进来,看得上上下下人皆是一愣——
皇家规矩多,宫中规矩就大。
这深宫内院之中,除却这帝后驾崩,视为国丧,前朝后宫皆少不了去红服孝,一宫主位以上,当得皇子公主庶母名分宫妃薨逝之时,亦当得起小辈守孝外,即便是皇帝亲兄弟,亲姐妹,亦或是权势再大铁帽子亲王崩逝,也都碍不到这天家宫中半点事儿,顶了天也就是派一二皇子亲临丧仪,表以哀荣……端王以身殉国,是可以多给点荣光不错,身热孝当中,理当着素守孝也不错,可是这宫里有宫里忌讳,穿着这一身寡白岂不是等同于诅咒帝后亦或是主位以上要不好了?
“月/克善,给母后皇太后娘娘请安,给圣母皇太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想到这里,甭说原本一心欢喜熹妃脸僵了,想到自家婆婆千叮咛万瞩富察明玉脸僵了,其余陪坐太妃太嫔以及弘历女人们脸僵了,就是早就对这端王府一干人没规矩有了心理准备皇后和景娴也僵了,可是她们却没料到,这还不算个完,接下来话是让她们脸色僵上加上——
那端王府就是这样教规矩?
这座女人里头要么是雍正后宫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要么是乾西二所小心谨慎了十几年,无论是哪一种,皆是从没见过这样请安法子——按照辈分,按照身份,这宫妃又岂是能够能太后摆一块儿来请安?而且第一次正儿八经觐见还居然敢不用参见,不用二跪六叩大礼,只用一般请安礼,这是哪来规矩?而就是先暂且撇过这一茬儿不说,这其余娘娘们没有受到正式册封,一句各位娘娘统括了也就罢了,可景娴却是先帝有着明旨必为贵妃,即便没有经册封礼,没有拿到金宝金册,这宫里又有哪个敢无视先帝意思?就是再退上一万步来说,这月克善刚刚入宫,并不知内情,可那板上钉钉中宫皇后,且位置还排得显而易见富察明玉呢?这不上赶着给人找不痛么?
真真是没规矩到了极点!
月克善此话一出,算是把这满后宫里大大小小主子皆是得罪个到了头,且不说一向看重自个儿身下位置熹妃和富察明玉彻底黑了脸,就是并不准备这上头去多作计较景娴,看着对方那副非但恍不自知,反而还满脸哀戚神色,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好了,也别跪着了,过来让哀家瞧瞧。”皇后虽然也被月克善这才入宫,就接二连三惹出幺蛾子举止闹得心中越发不豫,可是这面上该做功夫却仍是免不了,于是,便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端王夫妇倒是养得一双儿女,就是可怜你们……”
“皇太后……”月一听到皇后提到自家阿玛额娘,先前对于自己将来未知命运惶惶,不由得顿时转成了哀伤,一时之间,只觉得悲从中来,“奴才,奴才,呜呜……”
这是什么情况?居然,居然有人敢打断母后皇太后话?!
“呵!”皇后虽然很是有些个心里准备,可几十年来顺风顺水,不光是后宫里头上上下下不敢逆其意,连着先帝爷也一向是对她爱重有加之下,看着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没规没距模样,却也仍是不由得黑了脸,“这好不说,却偏偏触动了你们愁肠,倒是哀家不是了。”
“奴才,奴才不……”
敢不敢你也已经冲撞上了!
皇后就算再是个好性子,就算这功臣遗孤再需得抚慰,可到了她如今这般地位,却也实不必再逼着自己将不喜当做喜欢,冷哼一声后,便也再懒得说半句场面话,直接打断话头刀斩乱麻——
“端王夫妇为国徇身,你二人乃功臣之后,哀家少不了要照拂你们几分,先前怕你们被这宫里条条框框束缚住了,原想着将你们送到哪个王公宗室之家,也算能享一番人伦亲情,只是……”
熹妃冷眼瞧着月这一番作态,全然再没有先前半分热情,可还没来得及将话头抛出去,却只见皇后将目光慢慢移到了自个儿身上,不由得陡然大惊,“……娘娘?!”
“只是你们到底是咱们爱觉罗家人,且圣母皇太后又很是体恤你们姐弟二人,怕你们到了陌生地方再生出什么愁肠,反而不美,便想着让克善跟其他皇子阿哥一起居于南三所,而将你养于身下,既能就近照看你们,又不分隔你姐弟二人,两全其美。”皇后压根懒得理熹妃那副大惊失色样子,凤眼一挑,“妹妹,哀家可就将月交给你了。”
“我……”
“嗯?”
看着月克善听闻此言一副如雷轰顶,满脸不情愿模样,熹妃只觉得心里膈应得可以,可看着面前皇后眼中显警告之意,以及自己先前巴巴找上门说话儿,却又不得不哑巴吃黄连,认了这么个栽——
“……一切谨,谨遵娘娘懿旨。”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给力,今天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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