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纵云!你妻子犯下滔天罪孽,难道时至今日,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对啊!柳纵云,你妻子乃是妖族,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还是快快将她交出吧!”
“没错!交出杀人凶手!以慰慧岸神僧的在天之灵!”
“柳纵云!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也曾是我正道修真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切不可再被这妖女迷惑,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听着这周围不断传来的喝问之声,柳纵云一时间心念俱灰。
今日,怕是要死在此地了!
一念及此,他低下头,绝望的看向了怀中重伤的妻子,以及早已被这种场面吓的簌簌发抖的儿子,他今年才十岁啊!
感受到他的目光,他怀中的女子也努力的抬起了头,和他深深地对望了一眼。
“婉儿……”
他低低的唤着妻子的名字,嘴唇噏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云、云哥,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梵音寺的“梵天烈焰决”确实是我偷的,但我只是想要给你疗伤,那慧岸神僧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信我。”
“我信你!婉儿”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脸庞,虽是生死别离之际,但两人眼神交互之间却蓄满了深情。
“爹、娘!我怕”
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男童,带着哭腔小声说道。从他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
柳纵云将那男童拉到身前,温情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道:“儿子,你怕死吗?”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勇气,又仿佛是这一刻在父亲的眼神中得到鼓舞,那孩子仰起头,眼泛泪光,呜咽道:“爹,娘!孩儿不怕死!孩儿只是怕以后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这孩子性格倒真是坚强,尽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依然强忍着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听到儿子这般回答,柳纵云夫妇俩心中即欣慰又悲痛。
便在此时,那包围着一家三口的众僧中。
猛然窜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僧,三两步排开众人,行至了三人面前。
那老僧口颂佛号,道一声“柳施主,得罪了”便要越过柳纵云,去擒拿他怀中的妻子。
这僧人修为精深,梵音寺的般若擒拿手在他高绝的修为支持下,使得是虎虎生风。
仅仅是一跨步间便飞跃到了柳纵云的面前,眼看着便要将他怀中重伤的妻子擒了过去。
柳纵云如何肯依?但经历了许久的战斗之后,他已然是强弩之末了,面对着这恶僧近乎偷袭而来的一招,他怎有余力反抗?
眼看着怀中妻子就要被擒,他一时间心急如焚!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上,云层里,忽然传来了数百道仙剑飞驰而来的烈啸声,一时间剑啸声遮天蔽日,剑鸣滚滚!
“高僧且慢!”
云层之中,有一个清越的声音遥遥传来,那声音虽尚且相隔数里之外,但听来却犹如就在众人耳畔炸响一般,可见来人修为之高深。
也就是众人这么一愣神之间,柳纵云奋起余力,拍出一掌,将那飞扑而来的老僧击退了开去,逼迫那老僧不得不停下攻势。
得此一缓,那老僧待要再动手已是没有机会了。
下一刻,数百道青色的剑光如倾盆大雨一般,自九霄云层之上疾速划落了下来。一时间青光照耀山岳,剑声震动九天!
青光络绎不绝,每一道青光消散之下,都显露出一个持剑而立的年轻身影。片刻后,剑鸣声渐息,一干僧众这才看清来者。
“玄潇掌教,风晚冥!烟雨峰掌峰曲剑清!火云峰掌峰陆斩英!”
“嘶!”人群中,不少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些僧人还低声议论了起来:“玄潇七子今日一下子来了三个,再加上原来的雷隐峰掌峰柳纵云,这几乎就等于是玄潇天阁倾巢而出了啊!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为了一个妖族之女,正面和我梵音寺开战吗?”
想到此处,再对比了一下今日的实力阵容,许多僧人已经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数步。
毕竟今日梵音寺带队的最强者,也只能堪堪和七子中的一位战成平手而已!
这倒不能怪梵音寺懦弱,实在是这些年来,“玄潇七子”的名气太大了。
虽说梵音寺是和玄潇天阁齐名的正道四大门阀,但这些年来,由于玄潇七子的崛起,梵音寺已经隐隐然有被玄潇天阁压过一头的趋势了。
众僧震撼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带头的僧人越众而出,上前问话,细一看,正是刚才要擒拿柳纵云妻子的那个老僧。
那僧人此时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强势,毕竟现在他所面对的几乎就是整个玄潇天阁,而不是一个玄潇弃徒柳纵云了!
那老僧深呼了一口气,才对着风晚冥行礼道:“老衲梵音寺执法堂堂主慧法,见过风掌教,敢问贵派如此阵势,是欺我梵音无人吗?”
他此番一问,登时让两派的气氛僵硬了起来,两派中更是有不少年轻弟子已经摩拳擦掌,互相瞪视了起来,似乎只要长辈一发话,立刻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可见,虽然同为正道巨擎,但两派的关系并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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