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逗着孔泽月。
小家伙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喊着,“母妃,母妃,”倒是引得苏香玉一阵激动,多乖巧的孩子呀,从前他都是叫她苏母妃的,瞬间,一个据为己有的念头冲上脑海,如果王妃永远不回来了,那么作为府里唯一的侧妃,这个孩子势必得喊她母妃不可。那该有多好呀。
“月儿想不想母妃?”苏香玉笑着对孔泽月说着,孔泽月也是一头扎进苏香玉的怀里,用脑袋蹭着苏香玉胸前的衣服。
母爱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面前,此时,孔泽月呓语似的说道“苏母妃,月儿想母妃了,”苏香玉身子一僵,刚才,她险些要以为这是她自己的孩子了。
一句苏母妃,将苏香玉打回了现实,孔泽月是认得她的,他并没有认错人,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幻觉罢了。
从心里叹一口气,问道“月儿吃不吃苹果?”小孩子爱吃,哄他吃东西准没有错。
于是,苏香玉半是走神半是认真地喂了孔泽月一个苹果,小家伙吃得正欢,倒是一边的秋月有些沉不住气,生怕苏香玉放了什么东西害了小世子性命。
在同心苑,秋月胆战心惊地待了一日,孔泽月显然半点认床的习惯都没有,也许是换了陌生的院子有些兴奋,白日里玩儿的累了,夜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秋月暗自盘算着夏雨去相府请老爷跟夫人,大约多久能来,心不在焉地看着天真烂漫的小世子。
果然,没有多久,二门上的婆子进来禀告说道“左相府家的徐夫人来了,求见侧妃,”正在用膳的苏侧妃顿了顿筷子,眼角不善地瞥了瞥站在一边的秋月。
随即不耐烦地放下筷子,对着红袖说道“去,去大门上见见徐夫人,就说府里现在出了大事,我身子又不舒服,就不请徐夫人进来坐了,待他日咱们府上太平了,让咱们王爷亲自去相府请罪,”
这话,分明是不把静雅的母亲徐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并且,连门都不让进,秋月心里一惊,她本以为只要徐夫人进了王府,一切都好说,就算要接小世子过去住几日也是理所当然的,谁曾想,这苏侧妃打定了主意,根本不让徐夫人进门,见不着面,饶是徐夫人是王爷的岳母,插了翅膀也是飞不进来的。
秋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苏香玉说完,又继续用膳,秋月自然是老老实实地伺候小世子用膳,并不敢吱声。
苏香玉用毕早膳,冷冷地对秋月说道“既然进了我同心苑,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最好是让我把你当成哑巴,看在小世子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下次,再敢有这些个小动作,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便起身出了花厅,秋月喂着孔泽月的手一僵,孔泽月也感到了瞬间降低的室内温度,有些惊恐地看着秋月。秋月这才沉下心思,哄着孔泽月继续吃。
没多久,彩衣来给苏香玉请安,看见待在花厅用膳的主仆二人,趁着屋里没有苏侧妃的丫头与秋月打了个招呼,“王妃还是没有消息吗?”按照道理说,相府的姑娘出了那么大的状况,左相会上下打点,尽快让自家女儿脱离苦海,可这都好几日又过去了,半丝要被释放的风声都没有。
秋月皱着没有,摇摇头,低声说道“刚才我们相府的夫人来探望,被苏侧妃拒之门外,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彩衣了然,埋怨道“你也太莽撞了些。”徐夫人的意思太明显了,秋月也是糊涂了,王爷还没回来,苏香玉绝对不会让府里先乱了套,如果苏香玉还准备当她的侧妃的话。秋月竟然是关心则乱,请了徐夫人来。
“我知道了。”秋月小声应着,没多久,苏香玉就进来了,彩衣赶紧给苏香玉行了礼。
苏香玉看着室内的两大一小,点点头道“你今儿怎么过来的那么早?”
彩衣温顺地回答,“这几日天气热得很,早上也睡不着,就早起来了。”苏香玉让丫头们给彩衣搬了凳子坐了。
“你猜怎么着,刚才徐夫人过来了,”苏香玉像是说家常一般对着彩衣说道。
彩衣假意不知,问道“哪个徐夫人?”
苏香玉嗤笑一声说道“就是咱们王妃的母亲,确切地说,该叫她慕容夫人,徐氏,”
“原来是她,可是有王妃的消息了?”彩衣恍然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大概想来咱们府上看小世子吧,被我挡回去了,这过不了两日,王爷也该回来了,”苏香玉喃喃地说,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把慕容静雅从牢里救出来,苏香玉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