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律无忧带着大部队人马赶到太守府,将所有罪证交到孔明哲的手上的时候,殷愉终于卸下的一切伪装。
那双暗红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愤恨,突然猖獗大笑,“孔明哲,本官念你是先帝之子不与你计较,你休要得寸进尺!先帝在位的时候还要敬我三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王爷!我告诉你,今日你胆敢对我动手,你的下场会很惨!”
在孔明哲的指示下,白影收起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
得了这个间隙,他连忙连滚带爬的直直后退,直到背靠在亭子的石柱上。
几个之前妖艳万般的女人呆若木鸡,纷纷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低着头不停地颤抖。
“皇兄,这一次证据确凿,足矣抄了这只老狐狸的家。”耶律无忧大步上前,声音柔和,“且有罪证证明,当初夏家被满门抄斩一事,是他伙同他人密谋设计陷害。在查封夏家的时候,他借机贪污了三百万两黄金。”
这一次,孔明哲对耶律无忧并不再如当初疏远,他轻点头,“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
被慕容静雅刺伤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覆在伤口上,意图缓解痛楚。
湿热的液体刺激着他,身后的白影瞥到了他手上的血。
来不及想,白影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孔明哲的一个眼神制止。
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始终没有半点变化,哪怕是再难受,他也没有显露出来让他人担心。
他决然转身,留下的是带着落寞的背影。
耶律无忧看着他,沉默良久,薄唇轻启,“皇兄。”
脚步顿住,孔明哲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声音淡得就像是一阵风,“何事?”
耶律无忧扬唇笑,笑中蕴藏着谁人都看不透的情感,“保重身体。”
这一瞬,孔明哲的心仿佛是被什么刺穿。
这么多年了,他为何还是放不下?
其实和无忧之间的心结,或许早就应该解开了。
这些年无忧对他做的,对他母后和皇兄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放不下什么……
没有声音,他的眸中逝过一道苦笑,迈开步子,大步离去。
望着孔明哲消失的方向,久久地,耶律无忧笑了。
俊美脸庞,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将殷愉老贼抓起来严加看管,回皇城再做处置。”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纷纷上前。
殷愉却像是发疯了一般,咆哮着:“谁敢过来,谁敢抓本官!本官告诉你们,本官是先帝的亲信,你们还想活的话,就给本官老实点!长忧王,你还不让你的人赶紧退下,立刻……”
耶律无忧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的直接转身,。
可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双腿被突然扑上来的几个女人牢牢抱住,“王爷,饶命啊……”
耶律无忧的底线,从来没人知道,他最忌讳的,便是不干不净的女人靠近他半分。
一把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寒光闪过。
几个女人,被他无情的一剑封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