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们。”骆豫这会子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将南越的局势说给许妍。
打仗需要钱,而许妍从不吝啬给边关砸银子。所以眼下许妍,不能动。
许妍转着茶杯的手一顿,垂眸问道:“朝廷打算什么时候让顾轻舟走?”
“明日下午。在散值后,你刚好可以去送送他。”骆豫起身打开厢房的门,意味深长道。
他就差把“这可能是你见顾轻舟最后一面”写在脸上了。
不过,以顾轻舟与许妍的交情,许妍应该很乐意给朝廷补上粮草、军需的窟窿。
就像……之前的五年一样。
——“明日就走?姐姐,你要去看他吗?”
许妍并未回答黑猫的话,只是把茶杯放到案上。到了散值的点,她便出宫回了许家。
入夜,窈梨院。
黑猫看出了许妍的心不在焉,直觉告诉她,一定和顾轻舟有关。
等奴仆散了,她才跳到许妍的腿上。
——“姐姐是因为顾轻舟睡不着觉吗?”
“是,也不是。”打坐的许妍,缓缓睁开眼,眸中满是清明。
她对顾轻舟的感情很复杂,不管是前生还是现在。
前生的她对金银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从把生意从江浙拓展到整个大梁就能看出。
而打仗是最烧钱的,她居然为顾轻舟砸了五年钱。很难说,她对顾轻舟没有半点想法。
黑猫趴在许妍的胳膊上,不解的看向许妍,什么叫是也不是?
——“姐姐是跟司马恒呆太久了吗?怎么说话也开始弯弯绕了。”
“顾轻舟离京的时候,才十四。”许妍眉头轻锁,喃喃自语。
前生的她,该不会禽兽到对一个孩子动心思吧。
不可能,她一定是将顾轻舟看做弟弟。一定是,也必须是。
黑猫更听不明白了,十四岁怎么了?
许妍纠结良久后,才起身走到衣柜前,将里面的箱子搬了出来。
她手握着铜锁,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姐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黑猫看着精美的檀木箱子,很是好奇。
许妍总觉得这箱子里藏着答案,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锁孔时,忽的收回。
她眸色闪了闪,淡淡道:“信。”
当年顾轻舟到南越后,每月写给她一封信,写了整整五年。
共,六十封信。
黑猫用爪子挠了挠铜锁,对里面装着的内容很感兴趣。
如果这里面装的是顾轻舟写给许妍的信,她一定要看个究竟。
毕竟十四到十九岁,是一个人最中二的阶段。还有什么能比死对头的黑历史,更让人兴奋的呢。为此,她不免撺掇起许妍来。
——“姐姐看看嘛,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发现。”
许妍心烦的蹙了蹙眉,将箱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不知道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禽兽一面,还是突然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