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抽回手,揉搓着顾轻舟的脸。等顾轻舟眼里的委屈换上羞赫时,才恋恋不舍的收手。
怎么说呢,她骨子里有着孩子般的顽劣,且尤其喜欢欺负顾轻舟。
马车缓缓停在许府前,芙蕖在外提醒道:“姑娘,到了。”
许妍理了理衣襟,抱黑猫出马车后,与顾轻舟一道进了窈梨院。
“你不担心吗?”顾轻舟随许妍进了里间,坐到床上看向脱去官帽的许妍,好奇道。
假使灾民成了穷凶极恶的匪寇,又离京都这般的近,造成的后果无疑是严重的。
这样的后果,许妍也能接受吗?
许妍瞥了眼从脚边走过的黑猫,接过芙蕖递来的茶,轻笑道:“担心什么?灾民涌入京都,你我都自身难保吗?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在皇后生下孩子前,司马家是不会让京都出乱子。
若我猜的没错,司马家很快会派军清理京外的灾民。”
——“所以姐姐在宫里说的话,是为了安抚沈皓?
司马家和流寇是一伙的,所以司马家肯定是打着皇上的名义杀京外的灾民。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朝廷派去招安的人,就是说破了天,流寇也不敢答应。”
黑猫顺着许妍的逻辑往下推,这才回过味来。当下朝廷上下不能一心,流寇内部纠斗不止,双方怎么可能达成和解。就算可能,许妍、?司马家也不会允许。
顾轻舟瞬间明白许妍的用意:“你是再给金蕊、芍药创造机会。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司马恒撤军?以司马恒的头脑,他应该清楚流寇比燕军好掌控。”
“不是说服,是他除了和我合作外,没别的选择。”许妍喝了口茶,笑的尤为和善。
一个人想要掀桌前,拿到足够多的东西。不仅要手速快,还得眼睛够准,知道什么是值钱货。
顾轻舟见许妍走过来,往右挪了挪。他拉过许妍的手,仰头看向许妍,纳闷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这么做?在双鲤被司马家算计的时候?哦,不,可能更早。”
“想知道吗?”许妍手搭在顾轻舟的肩上,杏眸弯的更厉害。她忽的将顾轻舟推到床上,俯身凑到顾轻舟的耳边,温声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姐姐你不用赶我,我自己走。”
黑猫看着两人干柴烈火,浓情蜜意,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芙蕖也识趣的退下,走前遣散奴仆,并贴心的关上门。
挂在门外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好似此刻顾轻舟紧实的腰肢。
隔天天刚蒙蒙亮,顾轻舟就从梦中醒来。他看着眼前的许妍,眼眸下意识的弯起,忍不住吻了吻许妍的脸。又见许妍没醒来,得寸进尺的用鼻尖蹭了蹭许妍的侧脸。
他们之间明明该做的都做了,他却还是在靠近许妍时心跳加速。
他是怎样的喜欢许妍,怎样痴迷于许妍的所有。
顾轻舟抱着许妍的腰,唇贴着许妍的耳边,眸中尽是缱绻的爱意:“许妍,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