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差三枚碎片,昆仑镜就能复原。届时她的记忆,也会恢复。她所困惑的事,都会有了答案。
——“当年姐姐敷衍司马恒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毫无说服力。”
黑猫一想到许妍告诉司马恒她所求的是道时,司马恒哭笑不得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裴怀远愣了愣,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没过一会,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芙蕖掀开车帘,如实禀告道:“姑娘,前面路被堵上了。祁阳的吴村外,围着上千的百姓,好像在举行什么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裴怀远将蜜饯果子收起,用折扇敲了敲周琼的膝盖,狐疑的嘟囔了句。
先前他在清河镇的时候,可没听过附近有什么祭祀的传统。
周琼膝盖一痛,见裴怀远笑呵呵的看过来。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懵懵的问:“到地方了吗?”
“你睡糊涂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到地方。”裴怀远笑着打趣道。
许妍抱着黑猫出了马车,看着沉沉的夜色,以及不远处用篝火铺成的路。她眸中闪过些许不解,抬了抬下巴:“带我去看看。”
跳下马车的裴怀远,打开折扇,抬脚跟了上去。
晚一步的周琼,疑惑的看了眼周边,急忙道:“等等我。”
一行人穿过护送的官差们,远远就见凤鸣河旁有个木头搭着简易高台。十个木柱成一圈,柱子上捆着十个少女。而少女们的中央,有两个不到八岁的小孩。
“等祭了河神,一定会有个大丰收。”
“去年就该祭神了。”
“但愿河神爷保佑,一切都能好起来。”
……
高台周边围满了人,个个举着火把有说有笑。
——“嚯,这么多人呢。”
黑猫看着乌泱泱的一堆人,挥舞着火把,眼睛都快要被晃瞎了。
许妍抱黑猫走至沈双鲤身侧,淡漠道:“去把吴村的里长带过来。”
“是。”芙蕖带着一批官差,领命而去。
宋也看着人群举着的一个个火把,眼里皆是冷漠。以人命来祭祀,还是以妇孺的命,可见村子里的人欺软怕硬的程度。
“阿妍。”沈双鲤侧身看了眼许妍,复而又望向高台上祭祀的人,眉梢带着些许不忍。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残暴,如此的草菅人命。就因为她们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众人便强逼着她们承受吗?
大梁建国之初,就明令禁止以祭祀之名残害百姓,怎么现在还有这种事发生?
芙蕖压着一个胖乎乎,脸上满是横肉,憨傻油腻的中年男人来了。
她向沈双鲤、许妍解释道:“这就是吴村的里长,李良。”
“您几位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就将我绑上了。
咱们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就没意思了。我们这一带是长公主的地界,要闹事,也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李良话音还没落,后膝盖便受到重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